三日后。
墨久国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帝王墨君,御驾亲征,率兵攻打与怀清城西面接壤的赤沙要塞。
与此同时,花迁国皇帝花无怨坐镇军中,手下八大将领齐出,以恒王聂恒为主帅,发兵秋宁南面边境,一旦向南连破三城,怀清城就暴露无疑。
毫无疑问,花无怨要杀的就是怀清城内的秋沧景。
两国出兵,侵犯秋宁国界的加急军报传入京中,犹如一颗深水炸弹,炸开了朝堂上空的天,百官群情激愤。
当日早朝,秋宁皇亲自督办战事,朝臣中虽仍有劝阻秋宁皇勿上战场的声音,但已不值一提。
当日夜,秋宁皇正在御书房奋笔疾书,处理军情,首辅沈峥突然走了进来。
“参加陛下。”
沈峥姿态从容,除了脸色尤为凝重外,看不出半分出事的样子,他将袖中一本公函呈了上去。
沈峥微垂着头,静静等待着,果然,不肖片刻,他听到秋宁皇暴喝,如雷霆贯空,“岂有其理!”
同时,那本公函被秋宁皇扔了过来,砸中沈峥肩膀,他双膝跪地,“陛下息怒。”
秋宁皇息不了怒,面容青白交错,自嘲,“好啊,好啊……真是孤的好儿子!”
原来不止怀清城……
秋宁国半数粮仓,半数兵力,半数国土……早他娘的都归属于秋沧景那个孽障!
要不是这次他调动全国粮仓,调派兵力,有一半都抗拒皇命,他只怕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治下的臣子有多少不是东西的混账!
“孤还活着!还好好在这个位置上坐着!那帮罪不容诛的贼子,完全不把孤放在眼里,杀了,全杀了!”
秋宁皇一把扫落御案上的所有东西。
沈峥等秋宁皇气撒得差不多了,才冷静道,“二殿下能有今天的权势,全靠陛下多年的栽培。”
秋沧景一生下来就是太子,秋宁皇这么多年也是悉心栽培,他如今掌控秋宁半壁江山,虽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
“你在讽刺孤吗?哈哈,真没想到有一天……孤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陛下,容臣斗胆直言……伊人已逝,追忆不及,不如珍惜眼前人。”
“哼!你劝孤放下?当他残害无双皇后的事没发生?以后继续跟他父慈子孝?呵呵,妄想!”
“陛下,二殿下弑母总要有缘由?缘由是什么?”
秋宁皇沉默了,他不知道,也从未查证过,但错的一定不会是锦儿!所以就是秋沧景的罪!
“孤尚还有半壁江山,定会他手中的抢回来!下去做事!”
“……”
“难道你也要反孤?”
“微臣不敢……微臣告退。”
……
秋宁国以长天河为界,北面属于秋宁皇,京城为皇都;南面听从秋沧景,怀清城相当于“皇都”。
秋宁皇集结兵力,陈兵长天河北岸,意欲夺城,舍旭代表秋沧景,亲自镇守。
宋赢领兵守赤沙要塞,迎战墨久国皇帝墨君带领的数十万精兵强将。
秋沧景领兵阵前,守秋宁南面边境的希吾城,抵御花无怨的花迁国大军。
一时间,烽烟四起,战火连天,和平被打破,战争带来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弥漫。
这一年初冬,天下大乱。
……
一连半月过去。
希吾城内。
秋沧景从战场上退下,容颜冰冷,凤眸空洞,黑夜般的发未乱分毫,若非身上白衣沾满血污,刺人眼球,谁也不信他是刚杀了无数人后从战场上下来的。
司仇跪在秋沧景脚边,小心地为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秋沧景小手臂不慎中了一支流箭,几乎贯穿骨肉。
方才军医拔箭的时候,秋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