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第一次骑马的阿宝高兴极了,还想让爹爹跑起来。
陆濯笑道“不能跑,你娘还在马车里,咱们跑了你娘会生气的。”
阿宝扭头看向车窗。
魏娆作委屈状“阿宝要丢下娘吗?”
阿宝想了想,还是舍不得丢下娘亲。
陆濯哄了会儿女儿,偏头问魏娆“怎么突然过来了?”
魏娆朝阿宝扬扬下巴“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闹着要找爹爹,脸都哭紫了。”
陆濯瞬间又笑了出来,他就知道,他这么疼女儿,女儿心里肯定也有爹爹。
黄昏时候,军营里的将士们正在吃晚饭,看见主将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过来,旁边还跟着一辆马车,就都猜到是郡主与大小姐来了。
阿宝好奇地打量周围的一切。
趁天色还亮,陆濯让魏娆先回他的营帐休息,他骑马带着阿宝在军营里面逛了一圈,有将士与阿宝打招呼,阿宝就眨着眼睛看对方,毫不胆怯,惹得众人都夸陆濯虎父无犬女。
陆濯炫耀了一番女儿,回了营帐。
他的营帐旁边已经新搭了一个帐子,留给乳母与阿宝睡,晚上陆濯便与魏娆同眠了。
随着魏娆经常去训练府兵,当初她冒充陆濯的表弟来军营操练早就传开了,陆濯被蒙阔等人取笑一番,脸皮反而厚了起来,再也不必掩饰什么。
不过毕竟是军营,夜晚夫妻俩躲在被窝里偷偷摸摸地恩爱一场,便休了兵。
“这次准备在营里住多久?”摸着魏娆顺滑的头发,陆濯问。
魏娆笑道“你想我们住多久?”
陆濯道“一直陪着我,再也不走才好。”既能带兵,又能妻子女儿陪在身边,这就是陆濯能想到的神仙日子。
但魏娆不可能留那么久,陆濯也不可能真的扣她们娘俩这么久,军营有军规,他作为主将偶尔破例无伤大雅,时间长了必然影响他的威严。
魏娆娘俩就在军营住了两晚,阿宝也新鲜够了,魏娆抱着她上了马车时,阿宝都没多看一眼陆濯,一心念着将军府里她的那些玩具。
陆濯送了她们两里地,这才返回大营。
端午将近,陆濯准备这次月底回甘州城多住几日,然而他还未交代下去,甘州大营突然派来一位传讯兵,交给他一封从信鸽身上取下来的密信。
陆濯脸色大变。
他初来甘州,便派了几位密探扮作商人卧底到西羌、乌达两国的都城,同时也安排了信鸽。但陆濯有过命令,如无战事密探们不必与他联系,可一旦察觉两国有什么调兵的风吹草动,哪怕只是猜疑,他们也必须送信给他。
陆濯展开密信。
这封密信从西羌国都来,写于两日前,那密探身份有限,只发觉西羌在调兵,却不知道西羌有什么具体图谋,毕竟西羌除了与大齐相邻,同样还毗邻乌达与番邦诸国。
“西羌有异动,提醒各边城警备,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擅离职守。”陆濯收起密信,肃容道。
传讯兵们立即兵分几路去传令了。
陆濯快速给魏娆写了一封信,然后直奔甘州大营。
他在信上只说西羌有异动,他要率军警戒,未必会有战事,让魏娆不必担心,只是在警戒消除之前,他都不方便回城。
魏娆回信,让他安心待在军营,不必顾虑她与女儿。
各边城警戒,甘州城里也暗中警惕起来,魏娆看着无忧无虑的女儿,默默希望这次只是虚惊一场。她虽然练兵,却并不盼望给她机会用这些兵马,战场无情,连陆濯那样的主将都有可能危机性命,那些小兵小卒更是随时可能丧命。
都是血肉之躯,真的受了重伤,几乎只能看命。
上次战事还是在六年前,边关安稳了这么久,魏娆虔诚地祈求国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