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机没有?”
“我还以为你要直接从口袋里掏个单反出来。”石羡玉调侃他,接着道“仇教的车里就有相机。我让个辅警兄弟送上来吧?”
“好。”
于是石羡玉给凃欣欣打电话。而齐宏宇则为防万一,先摸出手机对现场和挂在空调架上的栅栏接连拍了几张照片。
很快相机送上来,齐宏宇重复遍动作,这才小心翼翼的往边上走,打算伸手把栅栏拿起来。
但石羡玉动作比他快,已三下五除二的走到阳台边缘,抓起了栅栏,这才回头看向齐宏宇“你恐高?”
“有点。”齐宏宇老实承认,又觉丢面子,补充解释说“关键是安全第一。”
石羡玉没和他杠,因为说起来他说的真没错,所以只默默将栅栏递给齐宏宇。
“还挺沉,得有十来斤,咋石羡玉抓着像纸片似的,这家伙力气真大。”
齐宏宇在心里嘀咕,但没说出口,免得被吐槽鶸。
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段栅栏,齐宏宇微微皱眉。
栅栏断处不算平整,且有比较明显的弯曲变形,还有焊接痕迹,估计是一处焊接点。
一时半会,齐宏宇也没法判断这是焊工偷工减料导致焊接处没焊实,还是被人刻意处理过。但不管怎么说,这起坠楼事件都得归因到“人为”上边。
再看看阳台上剩下的两截栅栏,发现这边断面平整锋利,表面发白,显然是焊料剥脱留下的痕迹。
很明显,栅栏果然没焊实。但依旧无法判断是有预谋的故意作案,还是因偷工造成的过失行为。
齐宏宇是倾向于过失的,谁会去针对个小小的摊贩呢?除非和人结了仇,那人还恰巧是焊工,又刚好被他们请去了。
不过……
这栅栏逻辑上也不太可能是蒋红潮夫妇找人焊的吧。
但齐宏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太凑巧了,让他不受控制的多心。
而,如果本案真是有人主观故意造成的,那蒋红潮和池海媛夫妇就值得深入调查一番了。
包括他们的身份,行为,交际圈。而且先前说的话,也将一句都不可信。
没法拿主意,齐宏宇便将这想法给石羡玉说了说,找他参谋。
石羡玉皱眉半天,才斟酌着道“未免想太多了些,这种可能性极小,应该不至于。但同时这种可能也客观存在,还是……”
“嘿你这人,”齐宏宇打断他,不爽道“这才多久,也跟着染上这做派了?这两方面都让你说光了,一点风险都不承担啊。”
石羡玉一脸懵“不是你先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吗?咋个怪我哦?”
“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找你参谋噻。”
“那我也拿不定主意噻。”
“得。”齐宏宇无奈道“我俩都不懂焊工,找专业人士来看看吧。”
“我看行。”
……
又在现场逛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石羡玉觉得再继续看下去也无济于事,便道“差不多就这样了,咱们也收队吧?还得把娃儿送到医院,还给池海媛。”
“你这话说的那娃儿像是个东西。”齐宏宇撇撇嘴,跟着忽然挑眉“哎对了。”
“咋?”
“趁着没人,咱俩仔细搜搜家里,看看齐平路还留没留线索给我们?”
石羡玉明明很心动,却心口不一“不合规矩吧?”
“我给池海媛打电话要授权。”齐宏宇说道,且说做就做,当即摸出手机准备打过去。
跟着又挑眉“等等!差点被你带偏。哪里不合规矩了?这里是案发现场啊!我们有权第一时间对现场展开侦查,事后报告说明就是了。”
他不讲规矩惯了,一听这话还真以为自己又跳过了某些原则上不能跳过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