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着该如何回答时,院外突然一阵嘈闹,杂乱的脚步声夹带着嘀嘀咕咕的议论声,一下子就涌了进来。
云擎天不悦地拧了拧眉,正要发作,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急报——
“禀家主大人,蕴灵山的护山阵法,被人破了!”
云擎天面色遽然一变,重重拂袖甩开房门,气压低沉地问到“你,说什么?”
垂首跪在门前的人,突觉威压罩顶而来,当即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回道“蕴灵山的护山阵法,被破……破了。”
“不可能!”云擎天第一反应是否定,“护山阵法乃是云家累代家主倾力布造,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破掉的?”
“他,”前来回禀之人急得额冒冷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护山阵法真就是被那人随便一脚,就踩得七零八碎的事实。
云擎天目露猩红之色,近乎咬牙切齿地逼问出声“是谁?!”
“他……他已经来了。”
回禀之人余音尚未落地,便听得一道戏谑飞扬的沙哑男声,从天外悠悠传来
“擎天老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随着这一道声音同来的,是一大圈被击飞出去的层层黑影,摔倒在地发出“砰砰”的闷响声。
还算熟悉的声音让云擎天面色微变,还不及他做出进一步反应,一道红影飞掠而入,然后负手立在大院中央。
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孤松孑孑而立。冷风飒飒,吹得他袖袍鼓荡、黑发飞扬。
那欺霜赛雪的玉颜,烈烈如枫的红衣,似笑非笑的眉眼,无一不让云擎天心生惊惧!
“传闻云家最是重礼守道,原来却是夸大了。”红衣男人凤目微狭,艳艳如血的唇角勾着抹讥诮的笑容。
“云某不知鬼帝大驾,确实失礼了。”云擎天往前迈出几步,躬身规规矩矩地朝红衣男人作了个揖。
红衣男人视而不见地越过云擎天,纤细白净的手指凌空一抓——一张红木软椅立时从厅内疾飞而出,擦着云擎天的头顶飘过,然后旋转着、落在了他面前堪堪三步以外的地方。
红衣男人一甩袖摆,气势磅礴地在软椅上坐下,而云擎天,正对着他拜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