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狂面色僵了僵,心里虽已吐槽了千万遍,可面上却还是虚心请教道:“那请问,什么样的姿势才是正确的姿势?”
那女郎勾唇笑道:“城主说,请您上来,他愿意如约教您。”
一语既出,赌坊内的众人众鬼,顿时发出一片嘶嘶的抽气之声。
云轻狂听到有鬼嘀嘀咕咕地说道:“城主竟然真的要教她!这可真是破天荒了,这丑小子是不是要死啦?”
“城主想干啥??这人是谁啊?城主为什么要教她?”
“摇蛊不就是那么摇么,还有什么正确的姿势吗??”
云轻狂也在想这个问题,那女郎已经手邀向红幕,对她道:“请。”
于是,云轻狂怀抱着那黑木赌蛊,慢腾腾地走到了红幕之前。
纱幔飘飘,红影绰绰。幕后之人,就站在对面,两人之间,只隔了半臂距离。
屏息片刻,一只手分开重重红幔,从幕后探出,覆在云轻狂的手背上,稳稳地托住了这只赌蛊。
这是一只右手,指节分明,修长而又苍白,还透着点不似生人的冰冷温度,牢牢地将云轻狂的小手包裹其中。
在漆黑发亮的赌蛊衬托之下,白色更加苍白,红色更显明艳,衬托出极致的视觉反差。
云轻狂不禁,慢慢地抬起了眼皮。
红云一般的纱幔之后,沉默不语地站着个红衣少年郎,约摸十八九岁的模样。
是夙九。
依旧红衣胜枫,肤白若雪。依旧是那张俊美异常,不可逼视的少年面容,只是轮廓更加明晰,褪了少年人的青涩,更显沉稳从容。说这是一个少年,却也能说,这是一个男人。
他眉宇间的狂情野气,不灭反骄。依旧是灿若星辰的眸子,眸光沉沉,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云轻狂。
红色纱幔只被分开了浅浅的一线。这个位置,也只有云轻狂才能看清幕后之人,而大堂内的其余众人众鬼,视线全都被云轻狂的身子挡住了,压根看不见分毫,自然,他们也是不敢乱看的。
花夙夜一双黑眸直直地凝视着云轻狂,云轻狂也回视着他,微微有些出神。
夙九这幅容貌,不光是看上去像长大了几岁,就连身量也拔高了不少,跟当初在炼金鼎中,朦朦胧胧看到的那道身影,渐渐地重合在了一起。
更诡异的是,云轻狂甚至将眼前这夙九,同那日穹顶之珠上的神经病联系上了。
云轻狂思绪繁杂地同花夙夜对视半晌,倒是他先开了口:“你是要比大,还是比小?”
花夙夜的声音尾调微扬,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
云轻狂稍稍回过神来,心想反正自个儿也不甚会玩,比大比小,于她而言,那不是一样么?于是,她扬眉笑道:“比大。”
花夙夜勾唇一笑:“好,我先来。”
云轻狂左手托着黑木蛊的底盘,右手压着上方圆形的蛊盖。花夙夜站在她对面,右手覆着她的左手,带着轻轻晃了一下,然后开蛊。
只见底盘之上,两颗骰子,一颗六点,一颗五点。
这就意味着,云轻狂必须要摇出两个六点才能赢了!
云轻狂瞪了瞪眼,花夙夜轻笑一声微微松开了云轻狂的手,对她说道,“这样摇,你试试。”
云轻狂便学着他的样子,摇了两下,花夙夜却道:“不对。”
虽是在说云轻狂做得不对,可花夙夜语气却轻柔至极,耐心至极。说着,花夙夜再次托住了云轻狂下面那只手,左手也探了出来,覆在云轻狂压着盖子的右手上方,低声道:“是这样。”
如此,云轻狂两手的手背,都被花夙夜的手心,完完全全地覆住了。
肌肤相触,温凉如玉。
花夙夜的双手带着云轻狂的双手,不紧不慢地摇着黑木赌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