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颜有了些许安全感，“江总言重了，我只是明白什么样的身份该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
暗中讽刺江唯言不知分寸。
“你最好别尝试着现在惹我生气。”江唯言面无表情。
他上前一步，顾明颜立刻想要后退，但她根本没有退路了。
“大庭广众的，你不要过来……”顾明颜咬着牙，克制着声音不要颤抖。
昏暗的灯光，江唯言冷然的表情，都跟几年前的模样重合，那是她噩梦的终结，也是她近几年不断重复的恐惧。
没等顾明颜回过神，下一刻，她便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脸抵在坚硬的胸膛上。
“明颜，我以为，我们应该更亲密才对。”难得温柔的语调，却还是难以掩盖江唯言本性的强势。
这话到了顾明颜耳朵里，却让她冷笑连连。
“你说得对，曾经的明颜，的确是和你最亲密！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顾明颜眼神变得凌厉，但江唯言细看，却没发现里面的恨意，反而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的事情。
这种态度，让江唯言心慌。
他难得低头，“我也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
“不可能！”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明颜斩钉截铁的打断，“我这里不是劳改所，不改过服务！”
“明颜，你真要这么绝情吗？”江唯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情绪波动大，加上在酒吧里人多，江唯言没有做出过于明显的动作。
顾明颜察觉到他手臂禁锢的力道有所松减，心头一喜。
她嘴上拖延时间，“别人怎么待我，我就怎样奉还。”
这条还是江唯言曾经教会她的！
江唯言一愣神，顾明颜心里直呼好机会，找准时机趁机开溜。
只是还没走几步，正当她松一口气时，身后便伸来一只铁臂，精确无误的将她拽了回去。
“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瞒过我？”江唯言垂眼，脸上带着几分讥讽。
但不可否认，他此刻内心是高兴的。
这么单纯生动的顾明颜，还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看到。
褪去精明的伪装，她身上又浮现出属于明颜的影子来了。
顾明颜脸上顿时一僵，终于忍无可忍，“我以为江总应该懂我的意思了！我明摆着不想看到你，还要往上凑，江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厚脸皮了？！”
她尽量把话说的难听一些。
只可惜顾明颜从小接受的教育一直是良好，骂人的话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
而用在商场上的手段……
算了，她还是玩不过江唯言的。
顾明颜心头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来，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难道时隔五年，她还是只能任由江唯言揉搓吗？
“明颜，承认吧，你心里面还有我。”
说这话时，江唯言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的，在灯光的映衬下，居然无端多了几分深情的感情。
顾明颜心头一跳，下意识偏过头，姿态狼狈，好在灯光较暗，江唯言看不见。
“我也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给江总造成了这种错觉。”待平缓了几秒，顾明颜直接否认。
江唯言早有准备，一条一条的列出他观察到的证据。
“你对其他人都能保持平和，只有面对我的时候，才会那么暴躁，明颜，既然所有人都能得到你的宽恕，你甚至能和明雅平和相对，偏偏就是我不行？”
说到最后，江唯言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顾明颜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捏，忍不住嘶了一声。
轻轻的声音，但两人离得近，恰巧音乐又在这时候停了，江唯言听的清清楚楚，动作一顿，最终还是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