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只是突然有一天,江霈之外出了一趟,回来就宛如丢了魂一样,一言不发的关了自己几天的禁闭,再出来时,便一心扑在事业上。
司瑜纵然再不满意他的漠视,但也没理由打扰事业心的江霈之。
更何况好不容易等到儿子有意继承衣钵了,江玉堂高兴之意溢于言表,加上这些年趁着司家的东风,江氏越做越大,已经到了不用仰仗司家鼻息的地步了,对这个儿媳妇也就没那么迁就了。
司瑜从小被人捧着长大,还没有这样被忽视的时候。
巨大的落差让她的性子变得更差,只是她还要维持江太太典雅的形象,心头的怒火又亟待发泄。
于是,她把目光对准了两岁多的江唯言。
听到这里,顾明颜心尖一痛,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声音微颤,“她虐待你……是吗?”
“……嗯。”喉结动了动,江唯言缓缓点了点头。
他无意卖惨。
高傲如江唯言,在别人面前自揭伤疤,和在身上剜肉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选择以最笨拙的方式,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剖析在顾明颜的眼前。
心脏变得酸胀。
像是被一只大手挤压着,没有刺骨的痛,却涩涩的,久久平能平息。
顾明颜突然想起,难怪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江唯言总会从梦中惊醒,还会说一声无意义的梦话,语气急促。
他是在求救吗?
历经五年,顾明颜突然开始后悔,当年没有多抱抱他。
往事说到这里已经够了,顾明颜向来心软,已经足够她怜惜他了……
心中的恶魔一直低语,蛊惑着江唯言走向最便捷的方式。
但黎华的事情,始终是一根刺横在他们心头,若是不早点说清楚的话,只会让双方的心都变得鲜血淋漓。
他再度艰涩的开口。
大概是基因优秀,江唯言自小便优秀的过分,加上卓越的家世,几乎是北川人人羡慕的存在。
然而光鲜的外表下,是已经腐烂了的心。
他从来没过过几天父母俱全的日子。
不可否认,江霈之是个称职的引路人,若不是他给予了童年的江唯言为数不多的温暖,那他可能早就疯了。
但他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绝大多数时候,他都在逃避和司瑜相处,所以他愧疚的想要弥补江唯言,只能加倍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