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看着万岁爷将丹药服下,一颗心揪到嗓子眼。就怕万岁爷发现药被换了,龙颜大怒。
看见万岁爷将茶盏放在桌边,苏培盛终于长舒一口气。
“都下去~”
“奴才遵旨~”
苏培盛盯着太监宫女们一个个离开,他端起托盘正要离开,却看见原本坐在那批阅奏折的万岁爷,此时手里抓着朱笔。
那朱笔在奏折上晕染开点点斑驳红梅。
而万岁爷却盯着殿门口的方向久久不语。
顺着万岁爷的眼神,苏培盛看见年氏离去的背影,一霎惊涛骇浪。
苏培盛看着万岁爷眼眸里满满都是藏不住的缱绻柔情,这一瞬之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一踏入养心殿,看见年氏那一瞬,万岁爷就知道那是年氏啊!
苏培盛懊恼地咬了咬牙,他早该猜到的,难怪今日总觉得万岁爷原本黯淡的眼睛里有熹微光芒。
万岁爷看谁都淡漠疏离,唯独看年氏的眼神,这辈子都始终如一。
“万岁爷…奴才…”话到嘴边,苏培盛忽然有些哽咽了。既然二人都不想揭开这层窗户纸,他何必去戳穿呢?
“嗯?”胤禛回过神,开始批阅奏折。
“奴才是想禀报万岁爷,午膳半个时辰就到,万岁爷是否要提前传膳?”
胤禛下意识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什么,又着急的点了点头。
苏培盛心里明白,万岁爷这是心疼年氏呢,养心殿里的奴才们要等到主子用膳之后,才能吃饭,否则多晚都要饿着肚子。
“告诉张廷玉,奏折上的墨汁是朕不小心洒了。”
苏培盛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被墨汁晕染的奏折,严肃的点点头。
万岁爷关怀备至,是担心张廷玉大人多想呢。
……
养心殿外。
熹妃钮祜禄绣馨和端妃佟锦娴不约而同地站在养心殿外,二人很有默契,手里都亲自提着食盒。
如今后宫里就数她们两个人的地位最尊贵。
皇后那拉氏那贱人和年氏都死了,二人这段时间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
凭着她们二人的母族地位,继后人选不会落在第三个人头上。
钮祜禄绣馨看着飞扬跋扈的端妃,压下嘴角笑意。
“端妃姐姐,你我二人真是姐妹同心啊,今日竟都想着亲自给万岁爷送佳肴!”
“妹妹既喊本宫一句姐姐,自然是知道尊卑有序的,那本宫就先进去给万岁爷献菜了~”
佟锦娴拢了拢梳理的精致的鬓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且慢!端妃姐姐怕是误会了,你我同为妃位,哪里有什么尊卑有别?本宫叫你一声姐姐,是因为您老人家虚长了本宫几岁!”
钮祜禄绣馨捂着帕子柔柔地笑道。
年瑶月看着养心殿外端妃和熹妃之间的唇枪舌战,无奈摇摇头。
这二人谁也没比谁尊贵多少。
再过几个月,整个大清都会知道佟氏一族即将沦为昨日黄花了。
隆科多代表大清去和罗刹国谈判。
可隆科多与罗刹国谈判边境问题,即将成功,但由于结党营私,并私藏玉牒,被四爷下旨秘密押解回京。
玉碟是皇室宗谱,是非常神圣的一件器具,除了宗人府衙门,外人是不能够私自观看的。
可是隆科多却私藏玉碟,这种逆龙鳞、藐视皇权,简直自寻死路。
因为隆科多,大清丢了贝加尔湖的管辖权。
这10万平方公里的割让,使华夏从此与贝加尔湖地区告别,彻底失去了利用贝加尔湖水资源的可能。
现在华夏人只能通过去出国旅行以及购买贝加尔湖矿泉水,来纪念这块曾经的国土了。
再过几个月,隆科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