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玩去吧,赵将军这些日子也幸苦了,年轻人可别把自己累坏了!”
赵冉点了点头,看尹品安已经走远,她冷哼一声
“哟,嘴可真甜!”
尤世子痞痞一笑
“嘿,得亏这南方的蜜果!”
赵冉转而端起一盘果子递给他
“那不妨多吃一些!”
尤凌轩接过,沉甸甸的盘子之下还有异物,手指轻轻摩挲赫然就是信纸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都漫不经心的分开
这厢聊的短促,白业安排盯住他们的人也都心中有数,暗中找了机会对着自家主子打了无事发生的手语,遂继续观察
白业不对付尤世子是怕过犹不及,所幸尤世子确实搅不出什么乱子,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对着尹品安也只是说自家父亲染病,平南王府不方便进出探望,富人家养出的贵子果然单纯善良
开宴有一会儿,众人也都熟络许多,宴会的高潮当然是美丽的女子载歌载舞
穿着轻薄,在细软的沙土上大胆的赤脚起跳,一时间氛围热情欢闹,众人光是看着也觉得酣畅淋漓,比起介北的流觞曲水更别开生面
都城来的将军们已经快乐的忘乎所以
赵冉暗自惋惜,可惜她亲自安排的好戏此刻登场只能破坏兴致了!
话说回宴会前夕,赵冉至军营见了耒小公子一面
观察一阵,发现类小公子已经气象一新!正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面色沉稳许多,不再呼呼冒着傻气,浑身凌厉挥舞着刀枪,赵冉倒是颇感欣慰,这心境的变化可比改头换面微妙
她大声喊了正在操练的锅子,让其解散营队,独独把耒小公子留下,耒家祥哼哧哼哧到赵冉跟前,诧异
“赵冉……赵将军?”
“怎么样,军队的日子可还适应?没人欺负你吧?”
耒小公子点了点头
“……嗯”
这会耒小公子已经淡然了,赵冉已经是当权之人,她忽然变得亲切起来必然是有求于他,要他去办严峻的事情
果然,赵冉踌躇一下,还是开口了
“我有个事情要你去做,非常凶险,一不留神小命不保”
不过他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样的机会正中下怀
“好,你就说是什么事吧”
“我问你,这次来的几位将军,有几个认识你?”
“大致都是有些面熟的人,尹品安与我母亲交好”
“很好,明日有个宴会,我要你当场暴露身份!”
“这是……为何?”
“我长话短说,事情是这样的……”
赵冉把其中的凶险道了个明白,幸而耒小公子决心担当一回
而当下转眼宴会过半,就等好戏上演了
早先尤凌轩借口酒劲上头,避开各路耳目,看了赵冉的信纸,上书十六字
“白业洗钱,查清路数,放饵钓鱼,救平南王”
白业洗钱嘛,他心中了然,是早已经掌握证据的事情,不过……饵?饵从何来?
他回了宴席,当恍然大悟
众人热情高涨之时,军营一司阶拉拽着一位年轻男子入席,尹品安乍然大惊失色!所有人瞬间禁声
尤凌轩心想这便是饵!?
中间的莺莺燕燕被挥开,尹品安勃然大怒,赵冉不动声色,而白业不明所以,其他几位将军面面相觑
郭泰讲明来意
“大人!将军!小的巡查营队发现了耒公子!他来的路上捂的严实,这天一热就捂不住了”
尹品安已经拍翻了案板,汤汁四处飞溅,这个老狐狸是真真动了火气,极少露出这村野的模样,他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混账!滚蛋!你要气死你母亲才肯罢休!什么时候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