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意布满全身,夜炽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身体缓缓下沉。
“炽儿,坚持住,若是就此放弃,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润却充满力量的声音传入耳中,她的意识清晰了几分。
但锥心的痛意很快便席卷全身,她死死咬着下唇,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味蕾,混沌的大脑恢复一丝清醒。
“想想看,为了这一天你等了多久,再想想你惨死沙场的父亲和下落不明的母亲,想想这些年所受的羞辱谩骂诋毁……”
铿锵有力的字句一下又一下砸在她的脑海中,回想起此前种种,今日这皮肉之痛仿佛不足为惧。
她心一狠,牙齿紧紧咬在舌头上,舌尖传来的剧烈痛意让她彻底清醒。
体内的痛意依旧在持续,但至少在她的忍受范围内。
加上冷泉的作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痛意。
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君引站在不远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掩藏在袖袍下的手却死死握着。
见她醒来,重重的松了口气。
她在泉水中央,月色照耀在她的脸上,有些苍白,可那双眸子却出奇的亮。
君引轻笑一声,“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夜炽正觉得身体轻盈不少,除了浑身剧痛之外,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道白色身影自远处掠过,稳稳将她抱在怀中站在湖面上。
看着她已经被咬烂的嘴唇和苍白的脸色,以及满身血迹,他眸中划过一抹心痛。
“这般伤痛,只此一次了。”
他低声说完,划过长空消失不见。
次日,夜炽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水墨画的帘子,大脑空白了一秒钟。
“这是……”
刚开口,嗓子传来一阵刺痛,声音更是沙哑得不像话。
“醒了?”
君引端着盘子站在门口,声音悠悠传来。
“这是我的府上,你昨夜伤的太重,若冒然带你回去,将军府的人恐怕会以谋害郡主的名义将我给拿下,所以就自作主张带你来这儿了。”
夜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他走到床边,将盘子放下,“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并不是很想说话。
一颗冰凉的东西突然被放进她嘴里,如春日甘露般滋润她的喉咙。
刺痛感消失不见,她看了看君引,“成功了吗?”
昨夜她脑海有些混沌,记得不是很清了。
“很成功!”
他说着,端起盘中的碗舀了一口粥递到她嘴边。
她有些怔然,表情不自在的接过他手中的碗和勺子。
“我自己来吧!”
君引没说话,安静的看着她,夜炽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将粥吃了大半。
“吃不下了!”她仰着头,眼中有些未驱散的迷糊和难得一见的委屈。
君引愣了一下,在心中默念三遍清心咒,这才接过碗放下。
“禁制……”
“已经解开了。”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应她。
“解开了?”夜炽有些讶然。
“昨夜你昏过去了,我就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就一并给你解开了,省的再遭罪。”
他说的随意,夜炽心中却很震惊。
那可是连奶娘都无法解开的禁制,到了他这里,怎么这么云淡风轻。
“等你身体恢复些,就能开始修炼了,至于功法的话,应该用不着我给,你问问那个小家伙就可以了。”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惯有的散漫,夜炽却突然警惕。
关于那个东西,她从未对人说过,他又怎么会知道。
“不必慌张,我不会害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