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军饷方面,可参照营伍兵最高等级划分,把总以上五十两递增,寻常将士年响四十两。”
“您真的让我当总兵?”李唐带着颤音,死死盯着陈河。
“没错。”
得到肯定的答复,李唐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笑的泪流满面。
他的心情陈河多少了解一些,一个落魄半辈子的人,突然时来运转,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足以让他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力。
还有大鼻子伽马,本来是宫廷卫队长,自从沦落成匠人,就没指望收回葡萄牙领土,如今重新执掌军队,自信又回来了。
将燧发枪和野战炮的图纸交给二人,陈河转身朝着东山腰的书院走去,他相信看了自己的注解,两人多少会有些感悟。
白银书院建在半山腰上,面积大概二十亩左右,是梁大壮根据白鹿书院仿造的,按照他的话说,白银二字最实在,念书不就是为了挣钱么。
来到山门下,抬头看了一眼那古朴的牌匾,陈河总觉着不是滋味,一个练军备武的地方,非要带上铜臭,实在有些不像话。
于是金口一开,白银书院就变成了两栖讲武堂,堂下共设五科,炮兵科,步兵科,水兵科,情报科,以及基础科。
消息一经传出,立即引得老夫子怒发须张,因为陈河把孔孟之道放在了最后一档。
“小侯爷,我山东乃是孔圣之地,您把儒学放在末位,西学放在首位,这恐怕不妥吧。”说话之人是年迈的张鹤林,天启末年的山野大儒。
“是啊,我泱泱大国,岂可废儒尊夷”有人附和道。
望着群情激奋的老夫子,陈河多少有些打鼓,他光想着发展军备水平了,唯独忘了这是一个独尊儒术的时代。
“各位误解了在下的意思,之所以把儒学放在基础科,为的就是让学子先学会做人,然后在做事。
如果学子只学会了识文断字,却没能通过基础考试,那么就算其他科目修满,还是无法毕业。
陈河语气真挚的解释着,实际上在他心里,百家共鸣才是最好的结果,读书人不能把眼光只盯在做官上。
大明需要方方面面的人才,包括教育,农业,工商业,甚至是军工业。只要利于自身强大,什么都可以吸收。
要不是他实力太过弱小,怕引起注意,早就把全科目建立起来了。
好在讲武堂是民办,学什么都是自己说的算,几个老夫子吵闹一番也就接受了。
搞定教书先生,陈河让梁大壮发布一条告示,凡是适龄的孩子都可以来报名。
告示发布当天,不少人围在山门前看热闹,没有一个报名的,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种地方出来的学生,了不起就是个丘八,哪有考取功名实在。
况且坊间传言,院长陈河是个大字不识的主,把孩子交给这种人,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少爷,看来是没人报名了。”梁大壮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开张第一天,连个送份子钱的都没有。
陈河气馁的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我可以进学吗?”
就在陈河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一个怯怯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