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粥碗,陈河擦擦嘴,瞥了一眼账房管家,不耐烦的让他滚出去,该死的刘老栓,自从他管帐,银库里的银子就没一天涨过。
要不是西山那边已经投产,他这点家底早就被掏空了,眼下即将进入冬季,想要保持造船厂和讲武堂高效运转,必须开源才行。
“看来是时候把马木匠那些人撤下来了。”登州港外围建设已经初具规模,可以适当的缓一缓。
这期间,陈河准备让马木匠等人,打造一款过冬器具简易版暖气,一来可以改善匠人和学子的生活条件,二来可以卖给那些富家大户,赚点银子花花。
想到学子,他抬头看了一眼漏刻,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要是学子们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也不配当他的学生。
不然只会害了他们丢掉性命,思虑间,账房的木门被人推开,一脸兴奋的范小八跑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叫谢七的白衫男子,看着二人站在那向自己施礼,陈河摸了摸两人的脑袋瓜。
轻轻叹息一声。
“先生,您为何叹气?”范小八扬起小脸,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
陈河笑了笑,看向外面,在那里已经有学子追了过来。
“少爷,人全部到齐。”
望着齐刷刷的学子,陈河淡淡的道,“说实话,你们能从一件普通的小事中发现情报,让我很意外。
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若是你们不能通过接下来的考试,依然要退回到各科去。
什么!
听说还要考试,不少学子都惊呆了,他们上午才学认字,下午就要考试,这不是成心为难他们么。
都是年轻人,心气上来,直接叫嚣着考就考,大不了回家种地。
陈河将木匣交给梁大壮,“半个时辰后,你带着夫子负责监考,凡是舞弊被抓的,一律重打二十大板,逐出讲武堂。”
此言一开,学子们瞬间变了脸色,梁大壮犹豫道,“少爷,这不好吧。”
“不愿意考的,现在就可以退出。”说完,陈河背着手溜达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梁大壮无奈的走出院子,去安排考场,由于过了冬至,外面已经不适合答卷了。
“你们说,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呢?”
“唉,明知道我们没学过文章,还让我们考试”
就在学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时,范小八捅咕一下谢七,“七哥,你怎么看这事?”
如果说谁能解决这事,范小八觉着非谢七莫属,因此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这一问,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大伙纷纷停止交谈凑过来。
谢七眉头紧皱,聪明依旧的他,也没看懂陈河到底什么意思,如果说只是为了考一场必被淘汰的考试,想来先生没那么闲。
那么这场考试的关键在哪呢?
木匣,舞弊被抓,重打二十大板,淘汰,一个个念头纷纷从脑海中踏来,弄得他心烦意乱。
瞧着谢七薅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烦躁,范小八叹口气,随口说道,“舞弊被抓要淘汰,不舞弊也要淘汰,怎么办呢。”
等等!
谢七的脑海中,突然划过一抹光亮,他不可置信的抓着范小八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舞弊被抓要淘汰,不舞弊又考不过去,实在是太难了。”
谢七激动的锤了一下范小八,仰天大笑起来,“我终于知道这场考试的关键在哪里了。”
在哪里?
学子们瞪着大眼,好奇的问道。
谢七敛去笑容,“舞弊!”
舞弊?
范小八迷糊了,“先生不是说舞弊被抓要被赶走吗。”其他人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就是舞弊!”
这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