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随着实力的增长,林子楠渐渐有了让籹安心的资本,但是以籹清冷的性格,也做不出将琐事和盘相托的事情。
任由几兽打闹,林子楠转身向着祭坛走去。
千里之外的某个穷山恶水之处,一道黑袍轻飘飘的出现在一个山洞洞口。
“桀桀~”
夜枭般的笑声打破了山洞的寂静,清冷的山风卷起枯败的落叶更显为此情此景平添了些许凄凉。
“短短十年,没想到真让你挺了过来!可惜……”那黑袍丝毫不在意山洞里有没有回应,自顾自的感叹道。
“可惜?”山洞内兀自有了回应,只是语气中透着一股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情感,气愤?感伤?或许都有那么一点儿。
“可惜~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样愚蠢!”黑袍轻蔑的一笑,那宽大的衣袖很是自然的向着洞口挥了一挥,便好整以暇的矗立在洞口。
“呵~老鬼,你这是来真的?”
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气息,壮硕的身躯从洞中的阴暗处走出,兽皮混着麻衣的装扮显示着他的另类。
透过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他身上衣服未遮挡的地方血疤横亘,那光秃秃的脑袋上,更是写满了狰狞。
“昊,桀桀~饕餮鲜血的滋味儿如何?”黑袍老鬼看着昊那充满怒火的双眼,语气陡然一变:“来真的?若不是你们的贪婪,我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真的就是真的,那什么又是假的?”
山风乍起,阴暗潮湿的丛林中像是拉起了一道黑色的帷幕。
桀骜癫狂的嘶吼,让山洞上当的云层与风际会。狂暴的能量,撕扯着它所能见到的一切一切。
“咳咳,咳咳!你好歹也是寨子的上一代巫,我若是死了,寨子距离灭亡就不远了!”
昊可没有黑袍老鬼的状态,此时被对方的戾啸扯动了身体内的伤势,不由得咳嗽个不停。
擦了擦能顾及到的伤口,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昊放下了一贯的尊严,向着对方哀婉的祈求。
“嘿~蠢货!就算有你,又能如何,你忘记了将你送到寨子的那人了么?”
闻听昊的声音,癫狂的黑袍老鬼扯下了遮挡面部的斗篷,一张毫无血色,干瘪的只剩皮包骨的头颅出现在昊的视野之中。
那上下颌摩擦扭动的样子,发出了撕磨咀嚼的声音。
“你们?不,寨子是我的。传承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得逞!
寨子里还有籹,对,哈哈,哈哈,你们谁也别想得逞!哪怕你变成鬼~也不行!”
昊被黑袍老鬼的话戳中了心事,他是被大巫师带大的,也正因为如此,在经历过一次次的欺骗和出卖后,他更加了解那人的脾性。
十几年前的那次暗斗就是让他对祖地和大巫师彻底死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正是那一次,他被眼前之人算计,也正是那一次让他认清了祖地那帮人的嘴脸。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劳!虽然我当年不自量力,可是你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啊?”
昊挺拔的身躯一阵阵颤抖,那身上已经结疤的伤口都被撕裂开来,渗出了细密的鲜血,好不恐怖。
“你还是可以叫我鬼医!”
黑袍老鬼缓和了的语气突兀的回荡在山洞之内,让湿冷的空气平增了几分人气。
“说这些有什么用!寨子真的没救了么?”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颓废,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兽皮襟襖,甚至已经沁染了脚下的大地。
“没有谁能挡得住长生的欲望,玲珑不行,明王不行,你我更不行!
放眼寰宇,就不应该有寨子这么个地方,就不应该有那所谓的传承!”
在这穷山恶水之处,气氛陡然间变得诡异,两人没了一开始的剑拔弩张。
若不是彼此一直保持着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