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躲,就想吐他身上了,居然把她恶心吐了,那他也别想好过。
腥臭味令步夜泽身子僵硬,而后恼怒,“你——”
他连连后退几步,嫌弃地脱下了外袍扔在地上。
白落幽拿着帕子擦着嘴,眼眶微红,抽了抽鼻子,叹息着慢悠悠说道“不行,你的话太恶心了,把我恶心吐了。”
凉凉的话语惹得步夜泽发怒,“白落幽!”
这贱人怎么敢——
怒火中烧之际,步夜泽突然发现白落幽眼眶含泪,眼泪如珠欲落不落。
快要爆发的火气,在看到眼泪之时,突然就散了去。
她仔口是心非,方才的举动想必也不是她心中所愿,难道是暗中有步惊澜的人,她不愿暴露身份,一切都是为了他。
步夜泽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真是爱他爱惨了。
他走过去想要对她安抚一番,抬起柔嫩修长大手,想要轻抚她的面容。
但——
在他靠近这时,白落幽猛然抬腿。
“啊!”
步夜泽还没反应过来,裆下的疼,就让他忍不住捂着裆倒在地上。
“非要尝尝她的断子绝孙脚,你才肯甘心?”
白落幽收回腿,满意地听着他的惨叫声。
随手将帕子扔在地上,高高俯视着他,她嘴角含着冷笑。
步夜泽捂裆,痛到脸色铁青,仰着头看到她那无情又嘲讽的神情,他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咬着牙,他恼怒不已,“贱……贱人……”
还敢骂她?
眉头一挑,白落幽抬起腿,转了转脚腕。
“你再骂?”
看她抬腿那一瞬间,步夜泽不顾裆下的疼,一蹦一跳地跳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对她落下狠话。
“你……你给本王等着!”
逃得当真狼狈。
宴席结束,回到慈宁宫,她洗漱一番便就宿下。
只不过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是心不在焉。
夜色宁静,窗户微微敞开,淡淡明月折射而入,倒映在窗前台阶上。
“哒。”
只闻细微近无声的踏地声,一道身影悄然落下。
白落幽蓦然睁开眼,慢吞吞坐了起来。
“怎么样?”
床前身影微顿,而后单膝跪地。
“王妃娘娘恕罪,事情没有办成。”
白落幽眉头微皱,“为什么?”
“死了。”
那就没办法了。
半月后。
入秋之际,京城渐冷,再加上秋雨不断,白落幽也多添了件衣衫。
屋外密雨细细,偶有惊雷,她盘腿坐在软榻上,外罩一件白衫,面前摆放了一堆的画卷,正不知疲倦地这翻翻那翻翻。
伺候的云姬站在一旁,见她的动作,眼珠微转动,遂细声细语问。
“不知王妃娘娘要找什么画卷?奴婢可代为寻找。”
白落幽没理她,依旧自顾自的翻着。
被无视之后,云姬略感尴尬,但却再未多言。
忽而——
在一堆画卷之中,白落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她放下画卷,冷冷淡淡地看向她。
“画呢?”
云姬垂目。
“奴婢不知王妃娘娘是什么意思?”
“啧。”
迈着长腿下床,她走到云姬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太后与先帝的画,在哪?”她语气淡漠。
“奴婢不知。”云姬依旧低着头。
就是死活不肯说是吧?
“唔!”
忽然间,云姬脸色一变,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那白皙的面色也逐渐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