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兄身份已今非昔比,晋王殿下身份亦特殊,二位如此私下相会于礼不符恐惹无端猜忌,望国君体解。”
一语惊醒梦中人,司马玄就算再被喜悦冲昏头,到这时也醒了,赶紧推着二人道“是了是了,本王一时高兴疏忽大意了这方面,二位既有要事就速速前去吧!”
“已经来不及了。”凤辰道。
白锦玉和司马玄再顿。
凤辰道“京师之地人多眼杂,我来此处可能已经为人知晓。”
司马玄慌了“那……那要紧吗?”
白锦玉也慌了“若真如此,南平国君入了长安不先拜谒皇帝,倒先与晋王私下相会,此番要是传出去、传到秦尚书的耳中,那殿下岂非要落个里通外国之嫌了?”
凤辰道“为免如此,我须向司马国君讨些不情之请。”
司马玄立即道“晋王殿下要些什么,直说无妨。”
凤辰回首看了眼闭合的门扉“就要那刚才出去的十八位美人。”
司马玄犹豫了犹豫,色难道“美人?可……那是我为苏兄……”
白锦玉当即“懂事”道“司马兄的心意我领了,不过眼下救急为重。十八个美人交给晋王殿下,他今日来此便有了说法。”
司马玄好像脑袋转不过来“什么说法?”
白锦玉轻叹一口气,耐心解释道“司马国君此番入京为大徵皇帝陛下准备了十八个美人,不知当不当宜,于是只好询问曾在西赵一同参与选婿、有些交情的晋王殿下。”
说得这么明白,司马玄这才懂为何凤辰愿意来百花小院却又匆匆要走,难怪他说“我与国君的交情只能待这么久”。
司马玄垂肩“也好,反正苏兄心里只有家中娘子不在意这些美人,如果她们能帮助晋王解除不必要的嫌疑……便就依晋王殿下所言吧!”
凤辰嘴角微扬,不知是满意司马玄的配合,还是在满意别的“那就有劳国君筹备了,本王先去宫中禀报陛下,估摸不过多时宫里就会派人来接这些美人。”
司马玄忍不住黯然,无可奈何下不舍地对白锦玉叮嘱道“苏兄瞧好大夫后赶紧再来百花小院,我在此为你准备一间厢房,苏兄就在这里小住几日,我们兄弟好好相处一段时日。等我忙好公务,如果苏兄还意犹未尽便跟我一道回南平,让我好好一尽地主之谊!”
司马玄说得激动,凤辰听到最后已蹙起了眉尖。
“苏兄已经随我了。”凤辰道。
白锦玉听得一愕。
司马玄愣了下神,吞吞道“什么是随你了?”
凤辰白锦玉互视一眼。
司马玄敏觉他们这一眼不寻常,眯着眼睛好好打量了二人一番,忽然一个激灵抓住凤辰道“你、你可不能仗着美色让苏兄误入歧途啊!”
白锦玉和凤辰、谢遥一同出了百花小院,二人上得马车,白锦玉便瞧见了凤辰脱在车里的朝服。她伸手摸了摸这叠得整齐的紫袍,叹道“殿下来得可真急啊!”
凤辰目光柔静地看着她,眸子没有一丝躲闪。
白锦玉凝着他的脸,笑得调皮又妩媚“殿下在西赵为什么不答应司马玄的嘱托?莫非,殿下当时就喜欢我了?这么说,殿下在那时候就知道我不是男子了?”
凤辰长眸微垂,对她笑了笑。
夜过子时,灯烛犹明。
白锦玉在一地的纸堆中长长伸了个懒腰。
闻宴让她抄的诫书,全名是《诫侄闻敦书》,这个闻敦曾是一百多年前翠渚出的一个祸胎,当时的山长闻有春为了教化这个侄子,煞费苦心写了这份诫书。由于文采斐然、面面俱到,这篇文章遂成为了世代门生必学必背的精品。
不知是不是曾经在翠渚抄得遍数太多,时隔七年白锦玉依然能将全篇七百多字默得行云流水。
她想,闻宴所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