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刘渊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恨意更浓。
这个该死的羯胡,竟然借着独立领军的机会,伺机扩充军队,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原本应该归附刘渊的杂胡,被石勒收编了大半。
投奔石勒的胡人中,也有刘渊的一些部下,他们实在不耐巨野泽的环境,干脆的投奔到了河内温县石勒那里。
诸胡南附,其人数毕竟有限,石勒扩充了力量,刘渊就没了后备的兵员。此消彼长,石勒踩着刘渊上位,队伍倒是象吹气球一样的膨胀了起来,这和历史发展惊人的相似。
相比更为年轻,更为朝气的石世龙,刘渊这个屡败于赵广之手的匈奴酋帅,在众多的杂胡和投机的士子眼中,已经退化为了不值得投资的垃圾股。
刘渊因此而元气大伤,麾下除了刘灵等败将外,再无可战之勇士。
“大单于,忍一时之气海阔天空,唇亡齿寒,石勒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应该看得出来,要是赵阎王打败了我们,接下来就要轮到他了。”
崔游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养了养神,他这段日子实在太累了。
不仅是身体,更多的心理上的。
清河崔家已经传来消息,崔家已经将他除名了,也就是逐出崔家,连族谱也不能列进去了,这个惩处让崔游对赵广的恨意更加炽烈。
杀人不过头点地。
他崔游做错了什么?
他不过是收了一个胡族弟子,不过是效力了一个胡人皇帝而已。
这算得了什么?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赵广能当皇帝,刘渊怎么就不能当皇帝,还一次次的追杀上来,要赶尽杀绝,真是不可理喻。
石勒和崔游在为如何守住雍丘忧心冲冲,他们既盼望石勒能救自己一把,又期待晋军在洛阳方向取得突破,逼使赵广撤围而走。
时过境迁。
命运造化就是这样,让人无法猜透。
一直以来都是包围别人的匈奴人,这一回在水灾的影响下,不得不困守于雍丘,能不能守住城池,刘渊没有一丁点把握。
天时助汉。
刘渊刘元海这条匈奴的恶狼,这个一手将晋国覆灭的胡族大单于,被滔滔黄河水泽给困住了,这个结果让赵广大喜过望。
汉军舰队从黄河上穿行于巨野泽中,一队队的汉卒被运输到已经孤岛的雍丘城外,这一场攻城之战,也是汉军东征以来主动出击的第一战。
“元海,元海,原来是要困于海呀!”赵广面露恍然,心中对刘渊的表字调侃起来。
刘元海,这表字起的妙啊!
“张瑛,你的无当飞军保护好陛下就行了,先登入城的事情,交给我的河东将士,还有,刘渊的首级谁也别跟我抢,这小子在平阳城跑得快,这回在雍丘,我看他逃得哪里去?”汉军大将魏容哈哈大笑,冲着雍丘城的方向,对汉军诸将大发感慨。
“猛火弹,多运点上来?”
“发石车,架到船首,等接近城垣,将猛火弹抛射入城。”
“机弩,瞄准城上的胡虏,别放跑一个。”
汉军各级将校斗志昂扬,特别是魏容,又一次归属赵广的麾下指挥,这让他有一种再回阴平道、再战汉中的痛快淋漓。
九月十九日。
准备停当的汉军诸部,开始对雍丘城发动进攻,这座城在后世的名字叫杞县,没错就是杞人忧天这个成语的出处,这一回杞人忧不忧天别人不知道,匈奴人忧惧这老天不给他们逃生之路是肯定的。
刘渊、刘灵分守东西两座城门,在西门外,汉军魏容部奉命先登,汉军将士冒着匈奴人的弓箭精准射杀,支盾向前靠近。
云梯、橦木还有盾车,这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