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尉迟煊向马车外的乌帕说道。
“是。”
“不”
白暮雪刚想开口,又被尉迟煊按下了。“哎,就去看看而已,你急什么”白暮雪无奈,只好应下。她对林语兰没有多大的感觉,她并不会觉得她可怜,也不会去嘲笑她。
到行刑场之时,周围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人声鼎沸,还有人不停的往她身上扔着菜叶。
白暮雪和尉迟煊戴着纱帽挤进人群中,刑台上的林语兰全身沾满了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此刻,她只能将头垂的更低,以保留她最后一份尊严。
忽然,白暮雪感受到了一道视线。顺着视线望去,却看到了一副如深谭般幽深的眸子。隔着纱帽却像能看透她一般。白暮雪怔愣了半刻,立马低下了头,扯了扯尉迟煊的袖子。
尉迟煊正看的欢,发现白暮雪扯她,看向白暮雪的时候从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一道视线紧紧的盯着她。
白暮雪也能感觉到夜北冥仍在看她,扯着尉迟煊就走,“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王爷,是否要追上去”方逸自然也看到了白暮雪,但他心里担心的却是琉璃
“不必,既然放她进城了,本王难道还怕找不到她”白暮雪,你逃不掉了。
直到回到马车上,白暮雪还在惊慌的拍拍小胸脯。
“他就是冥王?不愧是有名的美男,不过和慕容公子比却差远了,也不知你父王是如何想的”尉迟煊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此话若是换在其他人的口中必然会惹来杀身之祸。但此话在尉迟煊的口中说出,白暮雪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好了,已经耽误很久了。我们该走了”白暮雪不想再提起跟夜北冥有关的话题,可内心骗不了自己。不到一会儿,白暮雪又陷在沉思中。
他们找了一处客栈住下,白暮雪现在已经不是通缉犯了。也不知皇帝是如何放过她的,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快点拿回嫁妆回到上言国退婚然后找到神秘人阻止一切。
“煊煊,等到了晚上,我和琉璃去府里拿回嫁妆。你和乌帕去长情宫看一看,最好是能找到她犯罪的一些证据,记住千万不能动手。她现在是皇后位高权重,动手只会得不偿失”白暮雪交代完一切,便回到了房里整理东西。
白暮雪看到慕容子隐推门进来,没有看向他只是依旧弄着手中的东西。
“弄好一切回到上言国后,我会跟你说清楚一切。”不等慕容子隐开口,白暮雪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公主”果然,只有公主最懂他。
“上次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以后记住,喝不了酒就不要喝。无论多伤心,多难过,都不要搞垮了自己的身体。”白暮雪终于铺好了床。
慕容子隐站在公主身旁,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从何时起,他们已经没有了话题可聊。
“你回去歇息吧,我也该歇息了。不必担心我,琉璃和光还有影都在。”白暮雪叹了口气,仰头看向慕容子隐。曾经的翩翩少年郎,此刻竟多了些成熟和沧桑。
慕容子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往外面走去,白暮雪整理好夜行衣便躺在了床上。
夜幕很快降临,琉璃准时来叫醒了她。“公主,此去只怕会被发现。公主可做好准备了”
白暮雪知道琉璃这是在说她有没有做好准备面对夜北冥,其实说真的,她应该恨夜北冥。因为他才变成了如今这样,可是她心里却恨不起来,只有窒息般的难受。
“走吧”白暮雪轻飘飘的一句,却似压了千万斤重。
王府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白暮雪惊奇的发现暮雪阁竟还亮着灯。放置嫁妆的屋子就在离暮雪阁的不远处,王府内静悄悄的,看来夜北冥不在府内,白暮雪突然想回到暮雪阁看一看。她还有衣服和首饰还在里面。
“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