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郭军使是战功赫赫之人,咱家之前有所怠慢,还望郭军使不要见怪。”田令孜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随即便对旁边的人吩咐道,“还不快给郭军使倒上好酒?咱家要亲自与郭军使对饮。”
“是!”
田令孜的话略带严厉,仿佛在责备手下的人怠慢了郭琪。不过在看到一个太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端来一壶酒然后给郭琪满上,李铤脸色微变,黄头军中跟郭琪关系较好之辈中有一人当即站了出来,对着田令孜行礼道。
“国公大人。”
田令孜淡淡地举起手,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然后微笑着举起酒杯,对着郭琪说道,“难道郭军使不给咱家面子?”
“郭琪,晋国公单独与你饮酒,乃是你莫大荣耀,还不快端起酒杯。”一旁的陈敬瑄不容拒绝的说道,这相当是表明了态度,其他心有不忍之人,也都不敢站出来求情。
看着面前这个太监手中端着的用金杯盛满的酒,郭琪心里不禁一寒,抬起眼死死地盯着田令孜,可对方一直面带微笑,让他心里更加厌恶。郭琪本想掀翻这杯酒,可看到众人所处大殿靠近窗户的那群士兵的手已经握着了手上的横刀,他知道这杯酒,他必须得喝。
不喝,马上就死;喝了,可能会死,但现在却不会死。
想到这儿,郭琪便接过那杯酒,本就几秒的时间,在众人看来,仿佛过了许久,一些人头上都开始冒着冷汗。
“老郭。”看着郭琪端起那杯酒,旁边有人便叫了一声,郭琪则是淡淡一笑,然后看着田令孜,“晋国公亲自赏赐的酒,郭某再怎么也得喝了。是不是,晋国公大人?”
“郭军使说笑了,既然郭军使这么给咱家面子,咱家也不能没有表示。咱家先干为敬,郭军使随意。”
说完田令孜就一口喝掉自己杯中的美酒,顺便把杯子递给旁边的宫女,然后静静地看着郭琪。
而看到田令孜一口喝完,郭琪看了看自己杯中的酒,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便下定决心,一咬牙便一口灌下,即便是旁边的同僚极力劝阻,他也没有停下。
喝完杯中的酒后,郭琪便感觉腹中不是很舒服,他强行压下,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田令孜,拱了拱手说道,“国公大人,郭某军中还有要事,就不便继续逗留,还请国公大人给个方便。”
“自然,军务为重,郭军使自便。”田令孜大方地抬起头,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多谢国公大人。”
郭琪刚说完,便感觉腹中犹如翻江倒海,脸色也有些青,不过他还是忍住,然后便快离开大殿。
“国公大人,小的也先走一步。”
看到脸色变化的郭琪,与其交好之人便意识到了不对,也不管田令孜是否同意,连忙追了出去,而田令孜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二哥,你那个酒没问题吧!”
看着匆忙离去的郭琪,田令孜的表情终于不像之前那么一直强打着笑容,而是变得很冷,仿佛一只潜伏的巨兽,随时准备袭击猎物。
“四弟,你就放心吧,那郭琪活不过今晚。这人如此不识抬举,也活该他有此后果。”陈敬瑄把玩着手上的酒杯,毫不掩饰地冷笑道。
“等其死后,二哥趁机整顿一下黄头军,那个李铤不错,但也不要完全信任。只要把黄头军牢牢控制在手中,二哥这节度使的位置算是无忧了。”
说完田令孜便不再管必死的郭琪,而是继续与大殿里其他人饮酒作乐。不过出了刚才这档子事,剩下的人也都兴致不佳,但有了郭琪一事摆在前面,也没人敢驳田令孜的面子。不过众人心里都带着事,有对田令孜的恐惧和不满,也有对郭琪的同情。
“我们想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陈虎不禁觉得好笑,看着眼前被两个家仆保护着的两女,陈虎便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