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面庞多了血色。
顾蓉也觉得自己的脸红润了许多,不过是涨红的,什么上次见,不就是昨日,什么红润了许多,比昨日满脸用黑灰点满雀斑的脸,当然红润了许多。
但是此话又不好当着顾莛的面直白的说出来,只能堵在了心里。
谢奇然点点头,细长的手指拈着天目釉茶杯,说道“你这茶水倒比通政司李大人家映雨园客院里的好喝,顾小姐你可曾尝过?”
“谢公子谬赞了。”
顾蓉表面一副受之有愧的表情,态度端正的随他翻着旧账。
“顾小姐怎么一直都不落座呢,不要因为我在而拘束,随意坐。”谢奇然像这院子的主人,关心地像顾蓉说道。
“不用了,久坐伤身,我想多站一会。”顾蓉扯出一丝笑意,推脱着说道。
真不晓得是谁说最毒妇人心,明明还有个谢奇然的心更毒。
见顾蓉吃了这么多暗亏都不敢明言,谢奇然当真是有些高兴的飘飘然。
“顾莛哥,你知道吗,我家院子最近再重新修葺的时候发现,很多狗洞都由于年久失修,本来只一尺的狗洞,都脱漏的足够容下一人进出。”
忍了忍笑意,接着说道“你家府邸这么大,也得注意多查修查修,免得让歹人有可乘之机了。”
顾莛听了谢奇然如此言辞恳切的话语,有点惊讶,未想到这一直让其宇头疼的弟弟,也不是一无是处。
“嗯嗯,说的没错,不过顾府修建之时就有此忧虑,便从未留过狗洞。”
“什么!”
谢奇然和顾蓉异口同声的说道。
见他们两个反应如此强烈,顾莛不解的问道“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顾蓉赶紧抢先说道。
顾莛见自己妹妹已经说没发生什么事,便没有深究,接着看自己的书。
谢奇然看了一眼顾蓉,神色忧虑,本来充满狡黠的眸子如今却微垂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他大概也是能猜一猜的,那顾府西北角的狗洞还是自己连夜派冷珊带人去封住的,冷珊回来复命时还多说了几句,说那狗洞确是应该封住,实在有些大了点。
今日自己提及此事也不过是在让顾蓉有怒气无处发泄,现如今看她这么失魂落魄的神情,怕是除了那个异常出现的洞,还知道一些其他什么事情。
让如今什么都不记得她独自去面对那股暗流,确是让人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