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外,东宫师傅们齐聚一堂,于志宁、李百药、杜正伦、孔颖达、张玄素……
无一不是海内大儒名望之臣,加上人事不醒的魏征,还有房玄龄、高士廉!
从这群人排面看,李世民为李承乾配备了超豪华的东宫天团。
从待遇而言,千古以来只有洪武太子朱标能够与承乾想比。
承乾拿了一手天牌,可好好一把天牌让他打成这个样子,这实在是大唐难解之谜。
然而这群人虽然强悍,却是清一色文臣。
文臣的特点,腹有千策而难断一策。
以善断著称的杜如晦死后,东宫这群大佬师傅们,个个都觉得应该按自己的方式教育太子,互相之间谁也不服。
承乾久而久之心生厌烦,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谁也不见谁也不听。
谁若是管教得重了承乾就打骂甚至刺杀,于志宁和张玄素就享受过待遇。
东宫师傅们也是人,承乾这么干谁受得了。
相看两厌之下,东宫师傅们大多对太子开始变得敷衍,教导功课也变成和尚念经走过场。
这就造成太子和东宫师傅们几乎没有沟通,太子自然无人可用,而师傅们也无从知晓东宫密辛。
今日汉王李元昌通派师父们紧急集合,竟是因为太子私出东宫与魏王斗法。
这还得了!
师傅们顿时炸了锅,一番扯皮过后,大家伙儿基本接受了李元昌的论断和建议,立即入宫死保太子。
李元昌断定魏王奸诈,太子此去必然吃亏,兴许会触怒皇帝。
他算到了开始却没有想到结果,尽管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可他没有想到形势会恶化到如此地步。
皇帝竟然传太常寺和宗正寺,他要领着众人上太庙!
此情此景上太庙,皇帝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告祭祖宗太子失德,而后反省自身下罪己诏,甚至废太子!
师傅们对含元殿的事情一无所知,孔颖达不满道“汉王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太子违反禁令私自出宫不假,可那也是为丘、薛二将请命,其情可悯其心可嘉,陛下顶多申饬太子一番。
咱们这许多人齐齐进宫,会不会弄巧成拙?”
于志宁慨然道“事已至此,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张玄素洒然道“东宫在魏王手上可吃了不少亏,这一笔一笔烂账早晚要还!
汉王也太小看了我们,竟然要咱挨打不还手,单把太子所有过错揽到咱们身上!
你们受得了,老夫可受不了!”
李百药比较冷静,他沉声道“玄素!
这不是任性的时候!
魏王今非昔比,慢说在场诸公,便是魏公出手也奈何他不得。
东宫之中,唯有房相或可制住魏王。
可房相因为房遗爱……
罢了,其中厉害汉王已经分说明白,咱们还是按照汉王吩咐行事,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东宫,已经经不起任何风雨!”
张玄素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说话间禁卫终于到来,众人得了谕令随着禁卫匆匆赶往含元殿。
金殿之上黑压压跪倒一片重臣,师傅们让这个阵仗惊了。
大唐不兴跪礼,殿上这群大佬一年到头也难得跪一回。
如今整整齐齐全部跪在皇帝面前,太子和魏王赫然在列!
李百药惊道“陛下……这是何故?”
“来得好,这是何故,这个问题……
朕是太子父亲,实在没脸与一群太子师父们说道。
房乔!
你也是太子师傅,你便把太子今日做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