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在威胁本王?
本王有一百种死法让你惨不堪言!”
泉陵昂然道“外臣这条命在主公死去之时已然相随主公而去,王爷要取外臣性命尽可拿去便是!”
李元昌冷冷地看着泉陵,他能够感受到此人的死志,良久后他淡淡道“这几日风声太紧,你且静候几天,本王自会谋划妥当!”
“外臣叩谢王爷恩德!”泉陵再度五体投地以大礼参拜李元昌。
无视泉陵的感恩戴德,李元昌看也不看他一眼缓缓起身走出了密室。
回到书房,李元昌沉思一会,吩咐道“来人!
传杜荷前来王府相商大事!”
半个时辰后杜荷匆匆赶来汉王府,冲入书房后全无好脸色大喝道“有啥大事不能挑拣个松快的时候说?
现在太子入太庙,李泰忙着对付高句丽,长安还能有啥大事让你这般急切相招?”
二人虽然爵位有别,李元昌虽是王爷,却是先皇逊位后诞下的子嗣,可谓舅舅不疼姥姥不爱。
而杜荷是皇帝第十六女城阳公主的驸马,颇受皇帝恩宠,他压根不会将李元昌放在眼中。
李元昌面无表情道“何时才能松快?”
杜荷噎住了,今日元宵,好容易城阳公主上大慈恩寺上香,他这会儿正和外室厮混得快活,李元昌坏他美事让他烦躁难耐又难以明言。
听得李元昌反问,杜荷不耐道“聒噪,有事你赶紧说,我还要忙大事呢。”
李元昌深吸口气道“泉文生死了!”
“死就死了,一个小小的高句丽副使,蝼蚁一样的东西他死了还要咱们吊唁不成?”杜荷愈发不耐。
“蠢货!
就你这副德行太子竟然会托付大事与你,你若不收敛性子,坏太子大事者必定是你这头猪!”李云昌终于爆发了。
杜荷变了脸色,不待他破口大骂,李元昌便将泉文生之死的原委道来。
完后李元昌沉声道“如今情况紧急同时机会难得,咱们得分头行动,务必坏了李泰谋划。
若是他这一遭大事得成,太子再要翻身可就千难万难。
只要李泰事败,太子就能稳住阵脚徐徐图之,太子不乱,李泰即便光芒冲天也坏不了大事!”
知晓其中利害,杜荷也不敢任性,沉声道“既是如此,我这就着手安排,待过了这一阵子风声就送那个死士回到平壤。
李泰算是个什么东西,连长幼有序都不懂还敢处处与太子争锋,这一段时日他处处压咱们一头,若不出了这口恶气我死也不能忍,今儿可算逮着机会还他一回!”
“沉心做事,现在不是意气相争之时!”李元昌一再叮嘱,杜荷这个蠢货,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收敛锋芒。
杜荷让他头大,不过想起李泰那边也有房遗爱那个憨憨,李元昌感觉好受了一些。
“知道了,你比城阳还婆妈。
对了,我去安排那个死士,你又要分头行动做啥?”杜荷可不是吃亏的性子。
李元昌闭眼道“我要去拜访张玄素!”
杜荷不以为然道“那个又臭又硬的老东西值得你去拜访?”
“……当然值得,现在非常之时,只有这个又臭又硬的老东西能够进入太庙见到太子!”
李元昌仰天长叹,太子这是作了什么孽才能将杜荷倚为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