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初夏,那些大果子还没成熟,只能找一些小野果吃。”苏木说道,吃完手里的地菍,“我们再去找一点!”
“好,你教我怎么找。”陆在川点头。
“这地菍是长在地上的,椭圆形的绿色叶子,紫色的花。”苏木一边说一边在地上找起来,找到一株指给陆在川看。
陆在川仔细辨认,“记住了。”
“其实这地菍也是一味中药,性平,味甘酸,归肝、脾、胃三经。”苏木一边找果子一边说道,“主要有行气活血,消炎解毒的作用。也可以用于治疳积,不过治疳积主要用它的根。”
陆在川看向苏木,随便一株植物她都能说出它的药效、性味、归经,真是一本活字典啊,就是中医大学的学生也未必做得到。
没想到她这么厉害。
“怎么啦?”苏木见陆在川停下来看自己不由问道。
“阿木,我觉得你不考中医大学可惜了,你一定要参加高考,不要放弃,我会帮你!”陆在川说道。
苏木不说话,继续找果子。
“我是说真的!”陆在川直起腰,“你的成就决不在此,你要走出大山,外面的世界很宽广。”陆在川认真说道。
“我知道,我又没说要放弃!”苏木没抬头,“我已经答应我阿妈不会放弃,我会说到做到。”
那就好,陆在川松口气,他还担心她只是为了安慰母亲随便说说而已。
怕她受那个前对象影响太深自曝自弃。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陆在川转移话题。
“这山里的一草一木没有一样是我不知道的。”苏木站起来,“我从小跟着我阿公在山里长大,对这些熟得不能再熟了。这里所有的花草树木几乎都可以入药。”
其实还要得益于前世的师父,那时候背《百草纲目》背《药性赋》,背各种医书,不知道背了多少,所以现在才能做到信手拈来。
当然阿公也功不可没,不过苗医药可用的泛围比中药小多了,她是学了中医才知道可以用的东西比自己以前知道的多得多。
当然苗医也有一些特殊的方法是中医里没有的,各有所长,两者结合起来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两人一边找野果,苏木又采了好多草药丢进背篓里。
陆在川不认识也不敢帮忙,怕自己弄错了。
吃了不少地菍,陆在川觉得没那么饿了。
“回去了!”苏木说道。
陆在川点头,无意中看了苏木一眼,惊叫,“阿木,你的牙齿怎么那么黑……”
苏木翻了个白眼,“别说我,你也好不到哪去,比我的还黑,连舌头都是黑的!”
“是吗?”陆在川摸向自己的嘴,“怎么回事儿?”
“是吃那个地菍染上的,没事,回去漱漱口,吃吃饭就好了。”苏木说道,见怪不怪。
“原来是这样!”陆在川点头,自己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开始往山下走,陆在川见苏木嘴里叨了一根茅草,不由好奇,“那个草也能吃?”
“能啊!”苏木顺手在边上一个茅草丛里拔出一根草芯,草是绿色的,又细又长,边沿还带着细小的锯齿,芯部是白色的,外面裹了一层褐色的皮。
“就吃这白色部分。”苏木递给陆在川。
陆在川看看,白色部分就只有指甲盖一半大,这有什么可吃的?
还是把草放进嘴里,把白色部分咬下,味道有点像番薯,不过太少了,还不够塞牙缝。
“我阿公说以前饥荒的时候大家就都到山上来采野菜,什么都吃。这东西虽小,多了也能顶一点饿。”苏木说道。
陆在川点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要是自己在这山上恐怕得饿死。
终于走到了山下,居然是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