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司氏,也未尝不可。”司凌夜倨傲冷漠。
他倒台是夏小星想看到的,他一定义无反顾。
司老太太看着司凌夜的眼睛里迸发着一股执拗,气得拍着扶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守了司家这么久,就这么轻易地要把它给出去?”
司凌夜挪挪唇,还想再说点什么。
一股疼痛侵袭上来,在瞬间达到了顶点。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痉挛,但他还是用力地将脊背挺得笔直。
血腥气在他的牙关盘旋,他死死咬唇,一丝血渍还是从他的唇溢了出来。
“你这孩子,这是?”司老太太从椅子上起来,就见司凌夜身形微晃,后退了一步。
她忙走过去扶住他,扬长了声音喊,“丽娟,快把付诸给我叫来!”
十五分钟后——
司凌夜坐在竹椅上,面色憔悴。
付诸扛着医药箱赶来,给他诊断。
“怎么样了?”司老太太要急出泪来。
付诸摇了摇头,“老毛病了。”
他从药箱里取出药液,用针管吸入后,给司凌夜注射。
“你得赶紧找闻采薇拿药,这样下去不行。”付诸语重心长。
司凌夜的身体还是一阵阵的泛着疼,像有一把尖刀在他的身体里翻搅。
他安静着没答话。
司老太太急急应道:“我跟闻采薇说好了,也把她从调查局里弄出来了,我再催催她,让她尽快送药。”
“可为什么闻采薇会有药?”司老太太调查过,闻采薇跟制药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的方子,我用过她给出的药去检验成分,查不出来。”付诸望着司凌夜苍白的脸,“但用了她的药,司凌夜的病确实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司老太太黯然叹了叹气。
——
夏小星放下手机,想要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郁闷地从床上坐起,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杯,一口气把里面的水全喝了。
她管司凌夜是不是被问候了祖宗十八代!
她跟司凌夜没关系!
没关系了!
夏小星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后仰倒在床上,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可她眼皮一牵搭,脑子里又浮现起司凌夜和小年在一起的一幕。
那时候,他们还在医院。
她写着剧本的间隙,一抬头,就看见他在跟小年玩包剪锤。
“嘿嘿,我赢阿夜了。”小年笑眼弯弯。
司凌夜摸着她的小脑袋,眼睛是那么温柔和耐心,“我就知道我们家小年最棒了。”
“咯咯哈哈。”小年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在夏小星的心间徘徊不散。
夏小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淦!
她更睡不着了。
她在床上翻了一整夜,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大早就带着小年出门。
她带着小年到幼儿中心时,幼儿中心还没开放。
母女俩互相挨着,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她搓着双手,去捂小年的小脸蛋,“囡囡,冷不冷?”
“不会。”小年戴着手套去给捂夏小星的手,“妈妈,会不会冷?”
“不会。”夏小星拥着小年,茫茫走神。
母女俩等了好一会,幼儿中心的老师才到,“小年妈妈和小年早上好呀!”
“老师早上好。”小年乖巧地跟老师打招呼。
老师开完门,“小年快进来吧,外边冷。”
“好。”小年微仰着头,小脸笑盈盈的,“妈妈,我进去了,再见!”
夏小星笑着和她点头,看着她短小的身影走进了幼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