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鸯很紧张。
不仅仅是因为要在李家屋檐下做苟且之事,更是因为她心中有歹念。
那马罡虽然肌大无脑,可也是九品武夫,而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有些美貌的柔弱女人。
要是被对方察觉到一丝不轨之意,她拿什么抵挡才能保命?拿嘴吗?
“这药到底靠不靠谱?”
李菲鸯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杯,脸上泛起了红晕。
水杯里面盛放的汁液与寻常生水并无两样,只不过放了一丢丢大补特补的药液。
那药液据福伯所言,一般的九品或八品武夫绝对无法察觉,无色无味,一饮既生效。
而它的效果就令人瞠目结舌了,经某位老当益壮的人士亲测,饮入药液后一炷香内会开始热血沸腾,让你找回男人的自信。
但服药者在事后,浑身功力会瞬间消散,在无比舒爽的同时也会无比的身心交瘁。
当然福伯无所谓,毕竟他早就武功尽废了,这药水也只是闲余时打发打发时间,偶尔研究出来的,用来对付马罡这种肌大无脑,色心十足的武夫正好!
“咔呲——!”
木门从门框上的隙缝蹭过,发出一丝刺耳的磨擦声,紧接着一道身材魁梧的黑影跻身而入。
“马郎,你来了?!”
李菲鸯听到动静,猛然抬起头,手指紧张的触碰着水杯,荡起一缕缕波澜。
浑身酒气的马罡见到美人上前,那眼神顿时像看到稀世珍宝般发亮起来,恨不得立马握进手里把玩。
“鸯鸯,今夜你这么那么冒失,这密信要是不慎泄露掉,你我可都没好果子吃啊。”
马罡强忍着骚动的心思,小心谨慎的看了一眼窗外,语气中带有一丝怪罪。
即便是金虫上脑,他也没忘记这里是李家,若是被巡逻的护卫发现,九品武夫立马会变成九品尸体。
“这不是怪想念马郎的嘛,快点进来吧,还愣着门边干什么,半夜不会有护卫来偏房附近巡逻的。”
李菲鸯从床上起身,端着水杯走去,眼神幽幽的看向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路上来得很急吧,看你气喘吁吁的样子,快喝口水冷静一下吧,今夜还长呢。”
李菲鸯一颦一笑间,妩媚中带着几分撩拨,让马罡跳动的小心脏差点停止。
他盯着李菲鸯那稀薄的衣衫,隙缝中雪白的一片美景,不由咽了咽口水,连忙接过水杯一饮。
马罡是一个粗人,而李菲鸯是一个美人,两者之间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但事实上就是那么巧合。
一次帮派间的划拳比斗,偶然的被李菲鸯遇见,从此两人就像日久生情,擦出火花,愈演愈烈,直至现在敢在李家底下私会。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李家私会,想想倒是有些刺激。”
马罡大笑一声,环抱过李菲鸯的身子,一头扑进了木床上。
两人的重量让木床都差点不堪重负,咔呲的要坍塌。
“真是得,动静小声点,长夜漫漫别那么急性子啦!”
李菲鸯躺在马罡的怀里,手指微微一挑,笑意不减的笑骂道。
今夜是她最后一次躺在这充满温暖的胸膛中了。
闻言,马罡急急忙忙的脱去自己衣衫,脸颊不知是喝了酒,还是紧张所至,通红一块。
他直勾勾的盯着怀中美人,双眼渐渐迷离。
在洛南城九品武夫不少,长得英俊潇洒、身材魁梧的也不少,但偏偏只有他马罡能征服李菲鸯!
没错,这正是马罡极为自豪的地方!
没有一点特长又岂能征服这个美人,李家孀妇!
窗户坎墙下。
陈良与福伯只感觉地面在震动。
他们背靠坎墙,两眼相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