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我并不开心。”
因为总是会担心,会不会什么时候就露陷,就会被杀。她必须比谁都小心翼翼,绝不能做错一点事情——因为她付不起出错的代价。
“几年后,我的未婚夫回来了。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后,非常生气,想要把我抢回来,于是和那位大人起了争执,两边越闹越大,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然后说我是……”
伊荼娜想了想,入乡随俗的换了个本地词汇。“……红颜祸水。”
“他们说我的未婚夫和情人,一定都是被我蛊惑了,全部都是我的错,我是妖女,是邪魔,是引诱男人的魔鬼。所以他们都要抓我,要把我吊死、烧死。”
“我的情人说他永远爱我,我的未婚夫说他会保护我,可是其他人说,若是他们执迷不悟,一定是已经被夺走了心智灵魂,要一起处死的时候,他们就立刻把我推了出去。我不怪他们,谁不想活着呢?更何况,他们有权有势,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东西,不像我,什么都没有。”
“我不想被吊死、烧死,还是逃了出来,一直逃啊,一直逃啊,就遇见了仙师。”
“我一开始以为仙师是来杀我的,结果仙师救了我,救了我一次又一次,直到现在,还陪在我身边。”伊荼娜闭了闭眼睛,默默的流出了两行泪水。
那两行眼泪就像是两条绳索,死死的勒住了姜玉鸣的心,他呼吸一窒。
她说“就觉得,停在这里很好。我是在幸福中死去的。”
“先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姜玉鸣心里堵得发慌,“先让大豆用玉净水擦拭你的印记,看能不能暂时缓解,我写信去各处问问,或许还有办法。”
他好似愤怒的大声说话,其实心里莫名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伊荼娜看了他一眼,眼神柔软的不像样子。
姜玉鸣看得出来,她很享受这被人关切担心的感受,但根本没对自己可以得救抱有希望。
她不觉得自己能得救,甚至也不在乎自己能得救,她是真的发自内心觉得,就这样死去也没什么不好。
事不宜迟,他立刻开始向道门好友和师长们写信求助,但绝口不提自己身中两次红尘练的事情,只说在路上解救了一位被红尘谷的妖女所掠走的女子,询问是否有可以消除纹身的办法。
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自己被人如此浮想联翩一次也就罢了,你是怎么中了两次的?你是不是已经被红尘谷的妖女所……
姜玉鸣决心自己再找找解决红尘练的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再去求助。
可伊荼娜这件事情情况紧急,说不定什么时候潮红就会蔓延全身,他不得不立即行动。
很快,开始陆陆续续有了回信。
有的回信是白鸽,从窗外飞进来变成一张洁白的信笺;有的回信是烛光蓦然高涨,火焰凝缩成线,在空中显出字体;有的回信是一片被风送进来的花瓣,然后一分为二,二分为三,化为一场瓢泼花语,旋转着显出文字……
但内容却大同小异担心他有没有吃亏,询问他是否安好,然后歉意的表示自己与红尘谷并没有打过多少交道,对于牡丹印一事并不清楚。
等他看完了所有回信,自己也在努力思考,他耳钉中是否有能用得上的法器或者丹药时,已经深夜了。伊荼娜原本还能忍住不吭一声,但慢慢的,终于抑制不住的会吐出些许难受的低吟。
她原本只有半截小腿泛起绯色,此刻双腿都已经涨红了起来。大豆一直用可以驱邪避毒的玉净水为她擦拭,刚一碰触,潮红的确会消散片刻,但不过眨眼,便又恢复原样。
……
瞧着姜玉鸣为自己忙活,魅魔估算着时间,差不多要去吃饭了,便先一步进入了梦境世界——外人看来,她就是睡着了。
她来到了自己的食堂——厉雀这一次又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