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当时他介意赵闲修和周舟,是因为那时他与师尊的关系还十分紧张,远没有现在的亲密无间,况且,现在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小姑娘对他能有什么威胁?
见沈夙之不介意,宋宴放下心来,与沈夙之一起来到了这个小姑娘家。
小姑娘正在院里劈柴。
素净的小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她举起大斧子,费力劈在木头上,好半天才劈好一块柴。
她母亲正在屋内咒骂她:“快点,你这个赔钱货,让你劈个柴都不会劈,弟弟也照顾不好,还能干什么?生了你真是我倒霉!”
咒骂完,女人又满脸堆笑地给屋里的男人倒水:“她爹,渴了吧,赶紧来喝口水,大花那个死丫头,干什么都干不好,再过两年她就十四了,赶紧把她嫁出去,还能好好捞一笔银子。”
男人看了她一眼,接过水一饮而尽:“说的不错,一个死丫头,赶紧把她嫁出去,前两日隔壁村的二牛不是过来说过吗,见大花模样标志,想提前定下来,你过两天就去跟他们谈,先拿他一笔银子再说。”
“哎哎,好。”女人满口应下。
院中,小姑娘苍白着脸,嘴唇紧紧抿着,举起斧头砍向面前的柴禾。
宋宴皱眉,刚想敲门,却被沈夙之拦下:“师尊,等下进去你别出声,让弟子来。”
宋宴点头,敲响了院门。
屋内传来女人的骂声:“死丫头,没听见有人敲门吗?还不赶快去开门?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
小姑娘放下手中的斧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跑着过去开门,看见门外的宋宴和沈夙之还稍稍愣了一下:“怎么是你们?”
宋宴温和道:“我们找你父母。”
里面,女人尖锐的嗓音传出来:“谁啊?”
沈夙之按住宋宴的手,高声道:“我们是别处来的,有些事情想面谈一下。”
女人走出房门,看见门口的宋宴与沈夙之二人,眼神瞬间就亮了:“哎哟,是别处来的贵客啊,赶紧进来,大花,愣着干什么,快将两位贵客请进来。”
小姑娘愣了愣,侧身让开路,让两人进了院子。
女人赶紧过来请两人回家,吩咐女孩:“大花,去,烧一壶热水给客人泡茶!”
沈夙之拒绝道:“不必麻烦了,我们不喝茶。”
女人神色间满是了然:“我懂我懂,我们穷人家,没什么好茶,怕污了您二位的嘴,大花,去烧热水,井水总可以了吧。”
沈夙之倨傲地点了点头。
女人将两人请进屋,屋里的男人一看两人的穿着,顿时也来了精神:“您二位是来……?”
沈夙之皱起眉,嫌弃地拍了拍凳子上的灰,才施施然坐下:“我们方才在田里看到你们的女儿,觉得很合眼缘,想把她买来做我们的丫鬟,你们开个价吧。”
男人和女人对视一眼,都在眼中看到了莫大的惊喜。
他们本来还烦恼,大花才十二,还得再养两年才能赚银子,现在就有人上门解决他们的问题,他们能不高兴吗?
男人搓了搓手,贪婪道:“两位您看,我们家大花长得又漂亮,又能干,起码不得值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可是够他们好几年的花销了!
“二十两?!”沈夙之厌恶地看了男人一眼,“不过是一个乡间什么都不懂的小妮子,竟还敢狮子大开口要二十两?我们买两个丫鬟都用不了二十两,我们走,过了这个村还有下个村,还能找不见其他合眼缘的丫鬟?”
说罢作势便要走,男人一看,神色立刻慌乱起来,站起身挽留:“别啊,一切好商量,好商量,二十两您二位嫌贵的话,那就十五两?十五两总行了吧。”
沈夙之轻蔑道:“十两,一文钱都不能多,你们还得签字画押,以后你们的女儿终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