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包给我。”
余笙直接扒拉下她的背包,翻找里面的身份证。
有十几秒,方策西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找,他微垂着头,看不出情绪。
却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嘟”了几声,是微信信息。
显示发信人备注:路南。
路南?
余笙脑中印出那个比那时的他更成熟的男人。
能被他欣赏的同性不多,能被他视为真正对手的人,更在少数。
这一两年,他不是没想过墙角被挖走的可能,要不是言鹤次一有空就跟他汇报“方策西跟路南关系是不错,不过在正常范围内”的情况,安他的心,他可能真的会疯!
因为方策西在这趟“冲动”之前,没一点儿长进!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感情,比白开水还淡!
就跟现在一样,她即使知道自己为了见她付出了些什么代价,她除了问一句“班长说的都是真的吗”,还是屁长进没有!
余笙把手机拿出给她后,便拿了她的身份证和包往安检处走。
方策西边往前走边点开路南的信息:
[昨天你不在,都说等你回来再聚,今晚老地方。]
[对了,桂城香包挺出名,我生日礼物就它了,行吧?]
[是下午五点到渝庆的飞机吗?]
[我来接你。]
[把机票信息发给我。]
正要回复,已经走到安检口的余笙,折回来一把抽出手机,扫一眼信息内容,按下说话:“她今天不回,腿软,走不动!”
方策西眼皮抬了下,同时手臂被后面要过安检那人的包碰了一下,人往余笙身上靠了靠。
余笙护住她,顺势搂着她往外带,一边又发了条语音:“你一爷们儿用什么香包?嫌骚味儿盖不住还是怎么?你要确实有这需要,我让她给你带一箱,各种香味儿的都有,包你满意!”
方策西提膝顶去,他拿着手机轻松躲开。
余笙还想再发一条,路南回复了,也是语音:“可以啊,最好给我带30种,我一个月,一天带一种,每天我都能让她闻不同的香骚味儿!免得失去新鲜感!”
每天!对于余笙是多么奢侈的词。
他坐在车站外的花台,方策西一手踹在裤兜里,一手扯唇上的干皮,丝毫没觉得这两个男人的对话,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在想事儿,想走是不走......
“你不打算发表点什么?”余笙拉下她的帽绳,方策西不得不躯下身。
“发表什么?”她一本正经的。
余笙看一眼她的长发,起身,按下她的头:头发长了,脑子还是这么不像个女的,操!
遂把手机和包塞她怀里,脾气挺燥地:“走走走,快走,回去天天闻骚味儿去吧你!我不送了,有缘再见!”
塞完便转了身,头也不回。
方策西抱着包,等他走出有十米远,她才在原地,用语音回了路南:帮我跟他们说声抱歉,我今天不回,等我回去请你和他们吃饭,香包......我带回来,他真买了30个!
随后她背好包奔跑着向没有回过头的男人。
靠近他时,脚一瞪地,跳到他的背上挂着:“喂,身份证没还我,我怎么走?”
余笙站定在原地,却不敢回头,更不敢说话或抬手擦掉终于溢到眼眶边的泪珠。
他一直没回头,是因为从转身那一刻起,特别难受的情绪就上了头,眼眶在走出几步后,就已经红了。
永远舍不得很的那个人,都是他余笙,永远更在乎的那个人,好像也都是自己。
方策西苟着头去看他,还用手搓了搓他头顶:“啧,身份证!”
余笙把头偏向另一侧,摸出裤兜里的身份证,他刚只顾撒气,忘了把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