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一身粗麻布艺,头发披散凌乱,胡须交错被其他士兵压往树洞,九千岁见到太傅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来!
昔日的老师,如今的流浪者,突然出现闯入结界,是阴谋还是巧合?
“千岁?君王,喔吼吼,苍天啊大地啊,居然能遇见你两,真是太幸运了。”
一激动就冲上前去抱住她,让她猝不及防,有些惊恐。
而君墨邪细长蕴藏着杀机的黑眸,削薄微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精致有佳,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翱翔的飞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将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强行分离。
“说归说,甭管你是谁,别碰我的女人!不然我扒你皮。”
太傅擦了擦鼻涕,两眼泪汪汪,委屈巴巴抽泣说道,“死没良心的,若不是老夫劝你改改脾性,怎会将千岁搞到手,你啊你……我能有今日,全都拜你两所赐,不行,你们要给我养老。”
君墨邪他的眼神闪烁,咳咳是借鉴太傅不少吉言,可是不能因为这点,就可以轻易相信侵入者。
现在帝君并未察觉他们在偷偷招兵买马,所以不会掉以轻心,他将腰间的索命骨剑拔出,对准太傅的喉咙,吓得对方立马跪下,黄渍的液体从裤脚流出。
太傅一五一十的把遭遇说出,原来上朝的时候,每当帝君看奏折,一看到太傅的字迹,莫名的火气让人后怕,立即抄了他的家,将太傅一家老小发配边境,而这位老人孤苦,在城中沦为乞丐。
听到这里,她皱着眉头,为什么发配太傅一家老小,却将太傅留在城中,接过他手中的剑,想也不想的一刀劈开他的发髻。
千丝万缕的断发,纷纷如雪一样,飘落在地。
“别!千岁,老夫说话句句属实,帝君现在是看到关于你的一切照杀不误,我是自主免去官职,才能留一家老小活路,你若不信……那就杀吧。”
烈日的光晕折射在剑鞘上,太傅额头冒汗,双眼紧闭,等待死亡的将临。
活了一把年纪,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活下来纯属幸运,自身也搞不懂帝君为什么留他不死。
她用刀柄勾起太傅的下颚,“睁开眼睛!看着我。”
说真话,讲事实,做好人,行好事,真话咒!
太傅身体犹如电流一般,整个身体酥麻,四肢无力,大脑不收控制的,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什么都不敢想,脑海一片空白。
“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无人指使,举目无亲,逮到君王这颗救命稻草,千万不能放,与其当乞丐,不如随他去。”
她眉头渐渐舒展开,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刀剑滑落在地,瞳孔恢复原色,连忙将太傅扶起。
不是她存心刁难,不计人情,她们要打仗了,不养任何闲人的。
从衣囊中抽出暖心垫,递交给太傅,“你若卖出去一百份月事布,我就养你送终,老师。”
小时候的九千岁,乖巧懂事听话,长辈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嘴,如今变得精明了。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小丫头……
让一个大男人卖这个东西,简直是一种耻辱,握紧拳头,厉声呵斥,“欺人太甚,没良心的东西,你能写一手好字,都是老夫亲手教的!墨邪,还不管管你家娘子。”
“我听娘子的,别给我哔哔,小心我揍你。”
君墨邪握紧拳头,恶言相向,怒瞪着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你们……”
太傅的脸全部扭曲在一起,闷哼一声,推开士兵扣押在他身上的手,就往结界外走。
当他穿过竹林的时候,发现有一匹小鹿往深处走去的时候,周边突然出现很多泡沫,沾附在它的身上时候,皮肉滚烂融化成泡沫。
原来这里有很多泡沫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