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你难道不结亲,不嫁人么,你的相公以后看得见啊!”
“哦,看得见又如何,他要是因为这个就嫌弃我,那他就不是良人。”
嬷嬷“……”
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小丫头,年纪小小,倒是活得通透。
她一点点帮她清理伤口,然后仔仔细细的帮她上药。
白小小趴在那里,特殊日子,加上伤口流血疼痛,有点昏昏欲睡,趴着趴着,竟就睡了过去。
太子走了进来,原本想要看看她的伤口的,不想看见了她露出来的整个雪白后背。
伤口横亘在整个后背上,还渗着血迹,非常的触目惊心。
他看得眉头一沉,面色十分不好看!
伤成这样了,她还敢跑到郊外乱走乱跳,要是破伤风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她自己也是大夫,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哦,她不是没常识,她是压根没将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今天要不是自己去了郊外难民营遇见了她,她还不知要怎么糟蹋自己!
男人越想越气,简直想要将她拎起来暴揍一顿!
嬷嬷不是大夫,上药不太熟练,不时的戳着她的伤口,她睡过去了还不时的痛得小脸皱成一团。
他抬脚轻轻走了过来,对嬷嬷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嬷嬷呆怔了一下才明白殿下的意思,忙不迭的恭敬退了出去。
他在一旁的水盆里净了手,轻轻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端起老大夫调制的药,一点一点帮她涂了上去。
他涂得很轻,她不再痛得皱着小眉头,呼吸细微,睡得恬静绵长。
涂好了药,他骨骼分明的长指拎过了干净的绷带,要给她绑绷带。
绑到了一半才发现,想要把绷带绑好,必须要缠绕过她的心口……
他看着她果露出来的大半背脊,还有趴在那里,被锦被贴得密密实实的心口,一下子有点无从个下手。
想要将她抱起来,可是,她的衣裳是半褪下的,一旦将她抱起来,她铁定是走光光……
太子殿下看着眼前的窘况,聪明绝顶的脑袋一时间竟然有点浆糊,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他的聪明也并非浪得虚名的,他浆糊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一个万全之计,那就是闭上自己的眼睛。
于是,他闭上眼睛,长指拎着绷带,一手揽起她的小身子,一手穿过了她的心口……
虽然很小心,可是指尖还是触碰上了一团仿若云朵一般的东西,他心尖蓦的一颤,指尖仿若着了火一般,差点没丢盔弃甲而逃……
还好强大的自制力阻止了自己,他轻轻将她放下,拎着穿过了她心口的纱布,飞速的裹住了她的伤口,然后在一旁狠狠打了个死结。
然后一把拉起她腰间的锦被,直接捂到了她的颈脖上,将她裹了个密密实实,只露出了半边白皙的小脸。
他看着裹得密密实实的她,沉沉舒了一口气。
明明室内摆着冰盘,气温非常宜人,可是他只觉得在火炉里滚了一遭似的,满头大汗。
他抬手又整了整她身上的被子,这才起身离开,抬脚进了一旁的沐房,洗了一个长长的冷水澡。
洗完澡出来,她还在睡。
他在一旁的书桌坐了下来,开始看江南的密件和各地的奏折。
夏日热浪翻滚,室外知了一声一声,吱吱喳喳的闹个不停。
室内却是飘着凉凉的冰意,气温宜人,寂静无声。
只有他提着毛笔写字的沙沙声。
白小小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肚子饿得咕咚咕咚的叫,她撑着脑袋,昏沉沉的就从长榻上坐了起来,一时间满目迷茫,不知身在何处。
正在写字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