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阴暗角落之中,同样埋伏着人。
此时,飘凌已经断定,在落雁巷等他的人,绝对非同寻常,寻常之人,不可能有如此大的阵势。
只是猜不出来而已。
虽然猜不出来,却有个大致判断,无非两类人,一是劫走穆赢的人,一是想找到是谁劫走穆赢的人。
飘凌更希望他们是劫走穆赢的人,若是能自动上门,他顺藤摸瓜找回穆赢,就可以少费许多周折。
有娇紧紧地抓住飘凌的胳膊,一双眼睛不停地向着四周观望,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象,她缺乏飘凌像狼一样对外界危险的感应能力。这种能力不是天生的,而是在血与火的殊死战斗和艰苦的训练磨砺之中练就的。
刚刚走到正屋前,门就自行打开了。
飘凌一眼看到屋内有两个人。一个是中年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面相威严,气质非凡。另一个是位老年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同样很有精神。
中年人是西垂大夫,赢氏部落之王,赢开。老年人是大庶长墨荼。
乍一见到二人,飘凌顿时惊愣,马上想到了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定然都是司尉司的王庭侍卫,他的手下。
一愣即醒,赶紧向赢开行礼,“飘凌护送公主去西戎,不想半路遭遇伏击,侍卫战死,公主失踪,任务失败,请主公责罚。”听闻此人竟是赢氏部落之王,一旁的有娇也赶紧跟着行礼。
“罢了,你们起来吧!”赢开说道,语气淡然,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飘凌起身,赢开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都坐吧!”
三人落坐。
飘凌仍然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身为部落之王的赢开为何大半夜的在这么一个破败的小巷子里以这么一种方式见他。
“飘凌,你一定很奇怪吧?我为什么在这里见你。”赢开似乎看出了飘凌的心思,问道。
“是。”
“左庶长已将见你之事向我作了禀报,他可断定,你非泄密之人,更非谋划和行动之人,锁秋岭之事的背后阴谋,与你无关。他只有一事不明,你到底是如何从险境之中全身而退的?左庶长说,你给出的答案,无法令他信服。”赢开说话的语气非常平缓,但一字一句,却都包含着作为王的威严。
“王,锁秋岭一战,臣的确身受重伤,昏迷之前记得伤在前胸,被两把刀砍中。醒来之后,却只见一身血迹,不见伤口,臣亦是百思不得其解。”飘凌说道,关于穿越一事,他不会告诉左庶长,也不想告诉赢开。
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两刀砍中身体,醒来不见伤口,的确匪夷所思,难怪左庶长不信。”赢开说道,说此话时,一直看着飘凌,似乎已经察觉,飘凌定是隐瞒了什么。
只是,赢开没有追问下去,飘凌是锁秋岭之战中唯一幸存的侍卫,他说的话,无人可以印证。就算所说并非属实,他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赢开是极为信任飘凌的,否则也不会让他做王庭的侍卫长,虽然心里仍有些疑问,却绝不怀疑飘凌的忠心。
“你或许还有一个问题,卫尉司隶属大庶长管制,我为何却让左庶长查办锁秋岭遇袭一事?”
“是,臣的确不能理解。”
“飘凌,我今天故意引你到这么一个地方,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赢夫与嵘坤二人皆是部落首领,二人所在的部落近年来发展迅猛,势力已可与赢氏部落比肩,不断追求更大的话语权,使我倍感压力。我在左庶长和右庶长之上设一个大庶长,规定大庶长不可由部落首领兼任,就是为了制约他们的权力,如此做法,受到了左右庶长的强烈反对,我已查明,二人近日正游说四个族长,欲联手迫我取消大庶长这个职位。锁秋岭遇袭,穆赢失踪,虽然不幸,却是一个机会。我深知锁秋岭背后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