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无论如何已经伤害了，这样的做法也许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没什么。”
宋清欢第一次看到程子胤的车，是辆黑色的宾利，低调沉稳，和他的人相符。
他为她开车门，车座上放了一次性的毛巾，宋清欢咬着唇坐了进去，头压得低低的，觉得今天格外丢人。
不仅是尴尬的日子还遇到了尴尬的人，还有程子胤这细致和妥帖，都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反倒是程子胤全程淡定从容。
“今天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程子胤问得自然，好像确实不太明白。
宋清欢咬着唇，有些嗔怪的语气说道，“干嘛明知顾问？就是，各个方面。不过，你刚刚就跟霸道总裁上身了一样。”
程子胤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唇瓣轻轻勾起，眼里的温度被点亮，让人觉得亲近了许多。
宋清欢从后视镜里看他，“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程子胤那一笑像是昙花一现，短暂而美丽，他表情收敛着，又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对面的车道上车流迅速的划过，好像每天只有在车上的时候才能仔细看看这城市的风景，才有静心思考的时间，夜晚容易让人产生寂寥的心情，宋清欢觉得有点累，头抵在门边上，闭上了眼睛。
她想着，只休息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睁眼的时候四周安安静静，程子胤仍坐在驾驶位上，用他那惯用的姿势眯着眼休息。
她看了眼手机，居然已经十点了。
这时，程子胤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什么时候到的？你怎么没叫我？”宋清欢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清了一下声音后又恢复了正常。
程子胤声音懒懒的，带着点疲惫，“没叫醒你。”
宋清欢老脸一红，感受到自己屁股下那湿漉漉的感觉，立马开了门，“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我先上去了。”
程子胤几不可闻的应了声，“恩。”
看着宋清欢跑出几步，她又跑了回来，“你晚饭没吃吧，要不要上来吃点？”
程子胤看了眼时间，一般这个点他都不会再吃东西了，但是看着宋清欢自带无辜的眼睛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宋清欢指了指一个角落的位置，“车停那个位置，我先上去了，六楼，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