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顾不得吃饭了,跟着起身见礼。
武承嗣摸了摸公孙小娘的小脑袋,微笑道:“你们在军营中住的还习惯吗?”
高君会轻轻道:“这里是一个让人能安心的地方。”
公孙小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自家师傅还会说出这样讨好人的话来。
武承嗣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说道:“你有事找我?”
高君会神色一正,点头道:“殿下,您应该已经知道黑仓码头了吧?”
“知道,还要多谢你救出芦苇姑娘。”
高君会沉声道:“其实当时那座码头共关押了两人,只可惜另一人我没能救出来。”
“那人莫非是……”
武承嗣一瞬间以为另一人是徐文清,但芦苇明明说过,徐文清跟她分开了,于是又道:“另一人是谁?”
“是名女子,她托我给您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她们家是老实本分的船商,却因竞争对手勾结官府,将她父亲关入了大牢,她希望您救救她们一家人。”
武承嗣皱眉道:“她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骆水仙,她叔叔是骆宾王!”
武承嗣摸着下巴思索起来,骆宾王他自然认识,可骆水仙却从来没有听过。
顿了一下,武承嗣点头道:“这件事我记下了,以后有时间了,我会派人去调查一下情况。”
残阳如血,秋风萧瑟,观音山上的树木大多已经凋零。
武承嗣站在观音山半山腰上,遥望着下方的扬州城,他突然有种感觉,这座城池就像一座堡垒,他纵跑有着最强大的军队,却也无法将其攻下。
一阵秋风吹来,吹起一片枯黄的落叶,带来几分凉意。
在这样的环境下,武承嗣觉得自己的脑子忽然间变得说不出的清醒,一些原本令他不解的事情,突然变得条理分明,因果相连。
便在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武承嗣头也不回道:“诸葛,又有什么事吗?”
“殿下,您怎么知道是我?”诸葛南笑嘻嘻的靠了过来。
武承嗣笑道:“我身边的人之中,走路走的这么急的只有你和黑齿常之,不过他的脚步比较沉重,这么急又比较轻的步子,就只有你了。”
诸葛南笑了笑,道:“殿下,有一封长安来的信,是由一队千牛卫亲自送来的。”
武承嗣没有回头,望着西沉的落日,缓缓道:“你知道我刚才在这里想什么吗?”
诸葛南摇了摇头,旋即意识到武承嗣看不到,又说道:“不知道。”
“我在想一个人。”
诸葛南心想:“莫不是王妃殿下?”问道:“谁呀?”
武承嗣徐徐道:“袁书同!”
“他?您想他做什么?”
武承嗣缓缓道:“当年姑母派了无数精干之人赴任扬州官员,都没能打破扬州局面,直到袁书同的到来,情况才似乎有了变化。”
诸葛南道:“是啊,袁刺史也挺不容易的。”
武承嗣转过身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袁书同究竟是如何在扬州站稳脚跟的?”
诸葛南眨了眨眼,道:“他想必有自己的办法吧。”
武承嗣眯眼道:“还有一件事,记得你和我说过,徐元举被送去长安之前,一直关押在刺史府。”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你是越王,你会放心将徐元举关在对头那里吗?”
诸葛南怔了怔,终于明白过来,吃惊道:“殿下,您在怀疑袁书同?”
武承嗣点了点头,道:“本来我对他只是有些疑问,但贺兰敏之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