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的表情十分精彩,既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如释重负,还多了几分感激敬佩。
越王自然不能坐视武承嗣拉拢人心,当即抖擞精神,微笑道:“皇后殿下日理万机,竟还有功夫关心这些小事,本王实在是佩服。”
武承嗣笑道:“正因为姑母日理万机,平日里特别劳累,而她的爱好也只有书法,故而严家主献的书法,对姑母缓解疲劳很有帮助。”
严明德喜笑颜开,道:“鄙人不敢,只要能为殿下尽献一丝绵力,鄙人就心满意足了。”
杨思俭忽然岔开话题,道:“殿下,您如今身为扬州大都督,却一直住在城外,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制。”
袁书同朗声道:“杨都督此言差矣,大都督府还没有建好,殿下又是军旅出身,住在军营并无不妥。”
韩王冷冷道:“你身为扬州刺史,却不能提前为长平王准备好府邸,导致他露宿荒野,这可是严重的渎职之罪!”
武承嗣微笑不语。
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越王的人,就连袁书同这个表面上的自己人,也是对方安插的内奸,和他们争辩没有半点益处。
越王见武承嗣不说话,微笑道:“长平王,你若是不介意,本王可以帮你找一处好府邸,让你暂时住下。”
韩王阴阳怪气的接口道:“还是说,长平王不敢住进杭扬州城?”
武承嗣微笑道:“那好啊,越王殿下,不如我带着人住进你的王府,你觉得如何?”
越王脸色顿变。
诸葛南笑着接口道:“莫非越王殿下府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让咱们住进去?”
韩王厉声道:“混账,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武承嗣站起身,淡淡道:“我们不过开一个玩笑而已,韩王既然开不起玩笑,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谁也没想到,武承嗣竟真的就这样走了。
越王摸了摸袖中的金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韩王站起身,怒哼一声:“什么东西。”带着人跟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