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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福洗了把冷水脸,顿时觉得精神好多了,烧好热水后,将一盆盆水端到后宅,他早上的工作便结束了。
辰时中旬,张二福来到饭堂,大部分家丁已经在吃早饭了。
张二福忽然发现一间怪事,饭堂中每个人都显得神神秘秘的,有的还在悄声窃语。
他刚一坐下,一名关系不错的家丁端着饭碗来到他身边坐下,说道:“福子,你听说了没有?”
“听说什么了?”张二福木呆呆的问。
那家丁左右看了一眼,悄声道:“听说昨天夜里,徐娘子跳井自尽了。”
张二福脑袋嗡的一声,顿时想起昨晚武承嗣凌辱徐文清的画面。
莫非徐文清被凌辱后,不堪受辱,这才投井了?
那家丁见他不说话,哼道:“你是不是不信?”
张二福连忙摆了摆手,道:“不是,我只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种事?”
那家丁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哼道:“反正这消息是大铁说的,有人找几个伺候徐娘子的人问了,她们早上都没见过徐娘子。”
张二福木然点了点头,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将这消息送出去。
一个时辰后,正在东院劈柴的张二福忽然见到两名军士向他走了过来,握着斧头的手一紧,心道:“莫非暴露了?”
两名军士靠近后,一人冷冷道:“立刻去后堂外的庭院集合!”
张二福不敢违逆,丢下斧头,向后堂庭院走去。
一路上,张二福发现后院中士兵变多了,原本是十步一哨,现在变成五步一哨。
来到庭院,空旷的院子中挤满了家丁婢女,周围又围了一圈军士,张二福暗暗心惊,默默站到一名家丁后等待。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刺史府后宅中的所有下人都到齐了,在众人身前,站着一名军官。
那人刀锋般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冷冷道:“有件事殿下让本将告知你们,徐娘子昨夜忽然生了怪病,下不了床了。”
“然而,殿下却听说府中有人在传谣言,说徐娘子死了,这让殿下很不高兴。”
“从今以后,凡是有人在府中再传谣言者,殿下决不轻饶,都明白了吗?”
众家丁齐声道:“明白了。”
张二福暗暗冷笑:“这就叫欲盖弥彰,看来徐文清果然自杀了,要尽快将这件事告诉王爷。”
众家丁解散后,那名与张二福交好的家丁忽然走了过来,脸色极看之极。
“福子,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你赶紧忘掉,我也不会再承认说过那话。”那人小声道。
张二福呆愣愣道:“为啥?”
“蠢货,大铁那小子已经失踪了,你没发现吗?”
张二福早就发现了,而且还知道大铁一定是被灭口了。
那家丁说完便走,张二福也返回东院,继续干活。
到了晚上戌时,张二福抱着一个木桶,来到一座小花园的围墙旁边。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圈,发现附近没有人后,将墙上一块砖抽了出来。
这是一块活动砖。
将准备好的字条放入墙洞,再将砖头插了回去,随后对着墙撒了泡尿,张二福这才离开了小花园。
一个时辰不到,墙的另一面,一名卖货的小贩从刺史府外墙经过。
在经过那块活动砖时,他飞快的抽出活动砖,取了纸条,而后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不到,纸条便出现在越王李贞的书桌上。
李贞望着这张纸条看了好久,脸上的表情既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疑惑。
李温冷笑道:“父王,孩儿没有说错吧,武承嗣搬去刺史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