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立场让芷盈帮你?”
李敬业脸色一白,张嘴想要辩解几句,最后又闭上了嘴,神情黯然。
李芷盈为他处理伤势时,他一句话也不说,李芷盈也没有再主动开口,包扎好后便离开了屋子。
回到偏厅时,两人发现厅内只剩下程彩衣一个人了。
“因为刚才的事,宴席提前结束了,大家都走了,公主殿下说她有点事,也先回去了。”程彩衣解释道。
李芷盈点头道:“那我去和二叔打声招呼,咱们也回去吧。”
来到大堂时,李思文正在指挥下人清理桌椅。
听到李芷盈告辞,李思文道:“父亲有事要和你说,你去见他一面吧。”
李芷盈转头向两名好友道:“我这边也不知要多久,要不然你们先回去吧。”
程彩衣点头答应了,薛玉锦却留了下来,打算等她。
李芷盈在前往李勣的书房路上,碰到了李敬武。
“小、小妹,为兄有礼了。”李敬武结结巴巴的说。
李芷盈觉得他真的是变了,也不知这位堂兄到底经历了什么,竟让他从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变成如今谨小慎微的样子。
“二兄不必多礼。”李芷盈福了一礼。
李敬武抓了抓后脖颈,苦着脸道:“小妹,祖父让我每天练三个时辰枪,我身体实在有些受不住了,你能不能帮我求个情?”
李芷盈正色道:“二兄,要想练得一身好武艺,就必须下苦功夫才是,我夫君手下的将士每天要训练六个时辰,这才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
李敬武低着头,嘟囔道:“知道了,我去练总行了吧。”步履蹒跚的慢慢离去了。
李芷盈继续前行,来到李勣书房外,敲了敲门。
“进来。”李勣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李芷盈推门而入,又轻轻将门关好,来到李勣身边,道:“祖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勣起身给她搬了张椅子,放在自己旁边,微笑道:“快坐吧,今日幸亏你过来了,不然就思文那夫人,可镇不住场面。”
“您太见外了,二叔的烧尾宴我哪能不来,夫君有事在身,不然他也很想过来的。”李芷盈压着裙子边角坐下。
李勣回到椅子上坐下,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道:“孩子,不瞒你说,老夫这一生的经历虽说不上有多丰富多彩,但各种各样的事老夫都见过。”
李芷盈见祖父表情凝重,当即凝神倾听。
“先皇玄武门斗倒当年的太子一党,当今陛下与武皇后联手斗败长孙无忌一党,这些老夫都亲身经历过,而且都适时做出明智的选择。”
李芷盈心中一惊,暗道:“祖父怎么会突然说这些?”心神绷的更紧了。
李勣苦笑道:“然而到了今日,老夫竟忽然发现看不懂这朝局了,你说老夫是不是真的老了?”
李芷盈急忙道:“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看您老当益壮,比几年前精神头更好呢。”
“那你说说眼下这朝局是怎么回事?”李勣紧紧凝视着自家孙女。
李芷盈迟疑了一下,道:“您指的是什么?”
李勣沉声道:“我就直说了吧,沛王垮台,陛下身体越来越差,大力扶持太子我是能够理解的,但有两件事我想不明白。”
“您请说。”
“老夫不明白陛下为何对承嗣也如此大力封赏!”
“夫君揭破了沛王的阴谋,所以陛下有所嘉奖,这并不奇怪呀。”李芷盈低着头道。
李勣哼道:“你真当老夫糊涂了不成,陛下身体每况日下,这时候只会从大局考虑。皇后本就把控朝政,这时候再封承嗣为亲王,只会让武氏变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