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步。
那人双手合十道:“这一场本寺认输了。”出手的正是玄奘。
普光沙哑着声音道:“师傅,弟子还能再战。”
玄奘慈爱的看了他一眼,温言道:“普光,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快去养伤吧。”
一只手搭上普光肩头,普光转头看去,低声喊道:“窥基师兄。”
窥基目中闪着冷光,道:
“普光,若非你刚才又站起来,戳破了这喇嘛诡计,旁人都还以为这臭喇嘛武功比你高出甚多。甚至还会以为他比师傅更厉害,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交给我了。”
聂子云摸了摸额角,苦笑道:“凤舞姑娘,你怎么知道那和尚会再站起来?”
凤舞嘴巴一张,正当聂子云以为她要回答时,她却吐出一颗糖葫芦籽。
这糖葫芦是她来的路上买的,她将最后一颗含在嘴里,直到现在才吃完。
武承嗣也瞧不过去了,道:“凤舞,聂寺丞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凤舞瞥了聂子云一眼,道:“那和尚身体很结实,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
聂子云又问:“你怎么知道他身体很结实?”
“看一眼就知道了。”
聂子云苦笑一声,明白对方眼力在他之上,心想:“难怪周王殿下让这么一个小姑娘在身边做亲卫队长,看来并不是因为她长的好看。”
便在这时,人群又发出一声喧哗。
武承嗣转头望去,发现第三场比赛玄奘竟直接认输了!
“师傅,你为何要认输?”窥基失声道。
玄奘紧紧望着莲花生身边那名高大喇嘛,叹道:“他们派出的第三人很厉害,你不是他对手。”
窥基跟着向那喇嘛看去,咬着牙道:“师傅,您认识他吗?”
玄奘点头道:“他是当年天竺第一高手,因不愿让我将天竺佛学带回大唐,找我斗了三次,为师差点死在他手中。”
窥基深吸一口气,终于认识到这次比试的重要性。
对方如果让这喇嘛对上玄奘,也有机会取胜。
但他们宁愿丢些脸面,也采用了更稳妥的策略,由此可见,他们对这场比试势在必得。
“师傅,那第三场……您有把握吗?”窥基咬着牙道。
玄奘摇了摇头,道:“咱们全力以赴就是。”
中午时分,众宾客都离开佛寺,在附近的客栈茶楼用午膳。武承嗣受玄奘邀请,在寺中吃了顿素斋。
午时过后,钟声响起,第三场比试终于开始。
武承嗣和众宾客来到那排精致的禅房外,禅房共有五间,比试场地是最右边的两间。
这次比的是坐禅,而且是室内坐。
据说最厉害的僧人,能坐上三天三夜,甚至有僧人直接坐化了。
大慈恩寺上阵的依然是玄奘,吐蕃方面派出的却是一名中年喇嘛。
这喇嘛脸上、手臂上乌漆墨黑,尽是泥渍,仿佛在泥地里打过滚。
西域喇嘛中有种苦行僧,会故意选择去过最艰苦的生活,浑身脏兮兮的,也并不算奇怪。
也不知是不是怕大慈恩寺的和尚作弊,吐蕃喇嘛主动要求挑选禅房。
玄奘答应了,让他们挑选了靠左的一间。
挑选完后,吐蕃喇嘛仍不放心,又派人去最右那间禅房仔细检查,要瞧瞧对方有没有暗藏着水或者食物。
检查完毕后,莲花生道:“玄奘大师,这次比试对我国至关重要,还请允许小僧一个请求。”
玄奘大师道:“不知上师有何要求?”
莲花生道:“我吐蕃僧只有对着佛像时,才能坐禅坐的最久。小僧希望抬一座佛像进去,还请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