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血有些炎症,傅庭深取好药带着宜熙从医院离开。
宜熙的头很痛脑仁好像都蹦出来一样,人也是没精打采,身上的力气都被人抽干了似的,整个人疲惫不堪。
“我头好痛,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宜熙自己揉着太阳穴,难忍的难受。
正开车的傅庭深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我经常头痛,没什么好的办法,忍过去就好了。”
宜熙本来想在傅庭深这儿得到点些许的安慰。
他的安慰方式,也太清新脱俗,比多喝热水还没用。
傅庭深没有告诉宜熙,他有严重的脊椎病,经常压迫到神经,头痛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吃再多的止痛药,也无济于事。
到家以后,都已经快要亮天,蒙蒙亮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傅庭深打开车门,“你还能走路吗?”
宜熙点头,“还能撑的住。”
傅庭深看她这副样子,痛苦的五官都拧巴在一起,眉目紧锁。
宜熙下车,下一秒双脚离地,傅庭深手臂将她拖起,没有公主抱,而是像是扛着重物一样,架在肩上。
宜熙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装了一百斤大米的编织
华姐早就已经睡觉,傅庭深将宜熙扛到了卧室,卸货放到床上。
看宜熙外衣还没换,傅庭深洁癖发作,“我帮你把外套脱掉,医院回来衣服太脏了,都是细菌。”
宜熙动也不想动,只想和条被晒干的咸鱼一样,躺在床上,手攥紧被角,摇了摇头。
傅庭深强忍着把宜熙拎起来换衣服的冲动,打开衣柜,发现空空如也。
才想起来,宜熙走的时候,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
她就那么几件衣服,一件也舍不得丢在这儿,走了就没打算再回来过。
“你先别睡,我去冲药,你把药喝了再睡,”傅庭深从塑料袋里把药拿出来,仔细的看着说明书。
宜熙摇头,“我不想吃药,太苦了!外婆。”
她半梦半醒的时候,把生病照顾她的人,想成了外婆。
傅庭深愣了愣,还是去烧水帮她冲药。
回来的时候,宜熙已经蜷在被子里,露出的小脸苍白憔悴,却也是难掩的惊艳美丽。
“把药喝了,听话。”他将碗放到了床头。
轻松的架起宜熙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身上的温度还是很烫。
他端起药碗递到宜熙的唇边,“你喝完药我也睡觉了,我上午还有事。”
又是这样低沉的语气,温柔的诱哄,足够让人的耳朵陶醉,又是三天没怎么睡觉的傅庭深,人有些疲乏。
他有时候发现,在宜熙这儿,他的睡眠就莫名的变得很好,有几天他甚至怀疑,宜熙是不是给他下药了。
宜熙对傅庭深难得的温柔已经产生了抗体,她摇头,“太苦,我等会再喝。”
傅庭深恍然有种错觉,他这是在干嘛?哄孩子吗?他很讨厌多事的女人,然后还这么迁就宜熙。
他蹙眉盯着宜熙因为发烧,病态苍白的脸,还和小孩子一样的矫情。
他命令:“喝了。”
宜熙浑然不听。
傅庭深伸手拿起药碗,喝了一大口,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嘴灌了进去。
快要睡着的宜熙眼睛睁开,苦味儿弥漫口腔,一副要吐出来的模样,傅庭深用唇堵住。
当唇离开,宜熙开始干呕。
这绝对是她最苦的一个吻。
脸却被傅庭深抬起来,命令道:“全部咽下去,不喝药病怎么会好。”
宜熙苦着脸艰难的把药咽了下去。
看着宜熙咽下药可怜巴巴的模样,他亲了亲她的嘴唇,声音温和,“睡一觉就会好了,我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