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我看你这次死不死!”胡啸天说着,左腿向后一勾,反将翁然勾住,二人此刻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在束缚着谁,总之是死死的定在了原位。
翁然的目光依旧平静的不起丝毫波澜,长刀的刀风,将头上的斗笠一分为二,满头长发倾泻而上,又被刀风斩断,屡屡飘飞,露出了那张苍白但绝色的脸,
眼角处有血流出。
“哈~哈~哈~”
胡啸天桀桀的大笑着,终于,这个贱人终于要死了!
“天地玄黄,听我赦令,掩!”翁然寒声念道,一道盾牌虚影,倏的出现在她身侧,挡住了长刀的攻势,长刀刀风几乎凝成了实质,但却突不破盾牌,无法前进分毫。
见翁然居然还再挣扎,反抗,胡啸天大吼一声“给我破!”
浑身灵力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到长刀之上,就见长刀刀身上金光暴涨,耀眼夺目,隐约间好似有金龙游走,咆哮,一声怒吼便撕裂了盾牌。
翁然的眼角,突然崩裂出一道血口,肉都外翻着。
“刺。”翁然语气不变,目光如渊,掺杂着鲜红的血水,挂在长睫之上。
浑身失去力气的胡啸天,再听到她的声音后,神色有些慌乱,他不明白对方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这么冷静,为什么还要挣扎!
说不清的恐惧让他暴躁起来“你”
他大张着嘴,呼吸越来越困难,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眼珠僵硬的转动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那棵大树,满眼的恐惧,不甘,怨恨,最后脑袋无力的垂下。
一片青翠欲滴的树叶横在他的喉咙深处,鲜血逐渐将树叶染红。
长刀失去了控制之人,跌落在地,在翁然的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不远处那阵法上的魂身,逐渐稀薄,淡化,不屑的说了句“真是没用。”
翁然一把推开胡啸天,无力的跌坐在地,连喘气都困难起来,头上的剧痛让她此刻生不如死。
强提了口气“天地玄黄,听我赦令,收。”
话落,自眼角伤口深处,缓缓飘出一块极小的盾牌,正和之前那碎裂的盾牌一模一样,盾牌在空中缓缓散去,翁然自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只有一点点的药粉,全部倒在脸上的伤口处。
就见伤口处的血肉,不断翻滚蠕动,竟开始愈合。
“美丽的脸可是财富啊,再贵的药粉也值得。”
翁然念叨着,不舍的将空空的药瓶收了回去,然后身体一软,仰头向后倒去,豆大的雨水砸在脸上,带着些疼,但是她此刻实在是没有力气起身了。
眯着眼睛,瞧着这落雨的天空“娘,华儿,再等等,已经死了一个了,再给我些时间你们的仇就报了。”
晕晕乎乎的闭上眼睛,耳边好似还回响着母亲殷殷切切的呼唤,和华儿无忧无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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