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恢复得还不错,对他交待了些注意事项后,便让他回去了。
在往日的探望中,陈猴子早知李啸等人已去了不归墩,且自已的妻小也已被接至墩内,故他离开医馆后,便直奔不归墩而去。
陈猴子的归来,让李啸心下极高兴,自已又多了一名得力助手了。因陈猴子伤势未全愈,便安排他跟着吴亮,当名副手,管理墩内的杂事,也正好发挥陈猴子做事精明有条理的长处。
“猴子,现在我军过冬事宜可皆备好?”李啸问道。
“放心吧副队,各家各户的冬衣棉被等物皆已发放下去,另外这段时间里,每家都修了炕床买了煤块,这白天夜里,皆是无人不保暖,连马厩也修了烟灶,晚上亦是暖和着呢。”陈猴子笑着回答。
李啸心下甚是满意。辽东之地,冬日来得早,现在不过是农历九月中旬,换成阳历不过是十月中下旬,却已是朔风凛冽,薄雪纷飞,天气一下就变得极冷。如不趁大雪还未封路,趁早备好过冬事项,以后却是甚为不便。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阵,看起来,这平凡的一天,又要这般平静地度过了。
只不过,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平常的日子,将成为剜刻在李啸心中,是他一生难忘的日子。
墩外的官道上,远远的,得得的马蹄急骤而来。
“咦,这不是莫长荣么?他怎么来了?”
田威眼尖,迅速看清了来人,却是自已的榆林卫乡党莫长荣,正拼力打马向自已的方向飞奔而来。
“吁!”
莫长荣一声怒喝止住坐骑。头盔掉落,身着一件遍满污泥与凝血的棉甲的他,翻身下马,随即哀声向李啸大哭而拜。
“副队,快快出兵,救救高把总吧!”
李啸惊跳而起,旁边的田威等人也皆是一脸大惊失色。
田威一把冲过去,将莫长荣一把从地上抓起,大吼道“怎么回事!高把总他怎么了!”
气喘吁吁的莫长荣急切地想说出来,却一下呛住,大声咳嗽,憋得脸红。
一旁的吴亮连递给莫长荣一瓢水,莫长荣喘着粗气,大口喝完,然后急急地对李啸说出了以下之事。
原来,在前天,留守在广宁中屯所的哨骑队,接到了王道奇安排的任务,要哨骑队护送一批军粮,去至锦州城西北处的大茂堡,以便让大茂堡及下属的二十七座墩台能平安过冬。
这大茂堡原是广宁左屯卫下辖军堡,后来左屯卫重点用来对付蒙古喀喇沁部,这块突出锦州西北部最前端的军堡,自几年前,便被划给了广宁中屯所,与原有的大福堡,大兴堡,大胜堡,大镇堡等等一起,成为了广宁中屯所最重要的五座下辖军堡。而每个军堡下,又各有几十座墩台。
护送粮队至下属军堡,是每个屯所的常见任务。且因往年皆是平安送抵,没出过什么差错,故高朴接了军令后,也没想太多,于昨天上午,便亲自带队,护送粮队出发上路。
只是万没想到,在今天凌晨之时,过了那左屯卫的流水堡之后,便突遇到大股的鞑子哨骑袭击,将高朴的哨骑队及一众送粮的民伕团团围住,情况万分危急。
“禀副队,我中屯所哨骑,除华济及2名哨骑留守中屯所外,此时已基本全部出动,却也不过只有18骑,那鞑子却有近40骑之多!高把总见情势危急,立刻命在下趁鞑子还未合围之际,火速赶回锦州报信。”
“那锦州城各营军兵,可曾立刻派发援兵?”田威在一旁急急问道。
“禀副队,在下拼死冲出包围后,立刻赶到锦州城求援,因祖大帅率了众将前往宁远商讨军务,现在锦州之处,乃是都督佥事祖宽将爷主事。小的哀求祖宽将爷立刻派发援军,不料祖宽听闻鞑子哨骑如此之多,当下便是颇为犹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