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军士离去。
这些匪兵,虽然作战无能,却也颇为狡猾,知道正面与自已难于对抗,干脆来个坚壁清垒,与自已相峙对耗下去。
接下来,要怎么办?
难道,自已也只能与那隋朝的张须陀一样,靠围困之术,用一年的时间,来逼得岭上的匪徒粮尽方投降么?
这种长相对峙的局面,绝不是李啸想看到的。
相比粮草充足的匪兵,李啸军却耗不起,他粮草有限,而且,这么残余的几百名匪兵,却要用近一年的时间来对耗的话,对自已这一方的军心与士气,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心如乱麻的李啸,在那道深不见底的深涧边反复踱步,犹如一只困虎。
李啸军坐困愁城之际,狗头岭藏云洞内,却是一片欢腾。
“胡老鼠,来,本当家敬你一杯!”
一只眼高举一只大酒杯,笑意盈盈地向胡老鼠敬了下,又大笑着说道“奶奶的,还是你胡老鼠计策得宜,这下,那李啸除非长了翅膀,否则别想过这鹰愁涧!”
胡老鼠一脸笑容地举起酒杯回敬道“大当家客气了。那李啸军,阵战锋锐,难于其正面相抗,但我军却有地利与粮草的优势,在下这般行计,正是以我军之长,攻李啸军之短!现在我军粮草充足,就在这里与他耗下去,拖下去!那李啸远来我蹲犬山,粮草必然不足,只要我们再耗上个把月,李啸定会因缺粮而不得不退兵。纵其死撑着不退,到那时,我等已是养精蓄锐久矣,而李啸军则是师老兵疲,我军再全力出击,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将李啸军一举歼灭!”
胡老鼠说完这一大段话,满座欢笑。每个匪徒头目都感觉,胡老鼠之策,这实在是获胜的正确道路。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过去了。
一直站鹰愁涧边的李啸,思考得极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安和尚悄悄地来到他身旁。
“李大人,在下倒有一计。”安和尚犹豫地说道,脸上却是莫名的凝重之色。
“哦,安兄弟有何计策,尽可一说。”李啸回过神来,忙对他说道。
安和尚趋前一步,低声说道“大人,在下在这蹲犬山处呆了许久,曾了解到,从这青龙背北麓绕过去一段路,可与最高峰狗头岭的底端有一段悬崖峭壁相接,在下想,如果我军能从此处攀崖而上,便可一举攻占匪兵巢穴。”
李啸脸上阴霾一扫而光,忙问道“安兄弟,你可知那悬崖有多高?攀登是否容易?”
安和尚挠了挠头,脸上却是忧虑的神色“大人,那悬崖高近20丈,崖高壁陡,十分难攀,若非有勇有力的精悍之辈,恐难上去。”
李啸咬了咬牙,缓缓而道“我军现在坐困于此,难得有此出路,纵然再险,也需一试。”
李啸随即叫来众将,交排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一直到黄昏时,匪兵们从鹰愁涧对面望去,李啸全军竟毫无动静。
“看来这个李啸,还真打算与我军对耗下去啊。”一只眼放下千里镜,脸上满是冷笑。
“管他呢!我们就陪他耗着,我部至少还有近一年的粮食,他李啸敢拼消耗,老子奉陪!”胡老鼠咬牙说道。
李啸军没有进攻的打算,最高兴的是匪兵们。
这些被李啸打怕了的匪兵,每个人都在想,他娘的,总算可以歇口气,不用绷得那么紧了。受此心态影响,很快,狗头岭上的匪兵们,都明显懈怠了下来。
暮色昏沉中,李啸带着莫长荣、段时棨二人,以及挑选出来的一百余人的老练枪兵,跟着向导安和尚,悄悄地来到了青龙背北麓那与狗头岭悬崖相接的地方。
秘密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身穿紧身衣,打着绑腿,腰系锋利刀剑的干练模样。
李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