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吃瘪的不快,早已到了九宵云外。
“谭泰主子恁的大方,倒让我等受愧得紧。“阿林保一脸笑容,却是虚情假意地再作推却状。
“拿着,拿着,客气啥啊!阿林保兄弟啊,谭泰主子这点心意,你就放心收下吧。相信兄弟回去后,定会把我家主子的情况,向扬古利大人好好说明。”喀喇木一脸期盼之色地对阿林保说道。
阿林保笑着将这丝绸小包揣入怀中仔细收好,然后拍拍喀喇木的肩膀,言气已是十分亲热“放心吧,喀喇木,兄弟我知道该怎么做,此次回去,我定会好好劝说扬古利大人及时派来援兵的,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喀喇木一脸大喜之色;“若如此,我便先代我家主子,以及镇边城所的军兵们,谢过阿林保兄弟了。”
溶溶月色中,酒足饭饱的阿林保一行人,快速纵马出城离去,在他们背后,送行的喀喇木脸上,浮起愉快的笑容。
随后,喀喇木快步来到李啸的府邸处,向他禀报会谈的情况。
“李大人,这阿林保此次回去,若能派出援军过来,我军却正好又来一次瓮中捉鳖,也许,还能抓到大鱼呢。”喀喇木一脸欣喜逢迎的笑容,向着同样一脸笑容地高坐椅上的李啸,兴奋地禀报道。
李啸站起来,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脸上满是赞许之色“喀喇木你能这般为本官忠诚效力,很好,本官很欣赏你。现在,本官委你为军前赞画之职,以后,就一直在本官身边效力吧。”
喀喇木一脸喜色,急急说道;“奴才谢李大人赏拔,奴才今后,定当更加尽心效力。”
李啸点点头,又笑道“喀喇木,虽然我军一直在假冒清军,但本官认为,在不久的将来,我军定会与那扬古利发生正面冲突。那时,喀喇木你终会暴露。本官在想,为保全你的家人子女,你可将你家人子女的地址告诉本官,本官会尽快飞鸽送信,派我军在辽东的安全司人员,秘密将你家人子女接回,使其免遭那皇太极的毒手。”
喀喇木见李啸这般推心置腹为自已考虑,心中感激涕零,他唰地伏跪于地,打扦下拜道;“李大人这般为奴才着想,奴才愿为李大人肝脑涂地,至死方休!”
李啸笑着虚扶起他“喀喇木,快快起来,本官说过,只要你忠诚效力,本官一定不会亏待了你。起来吧,我们再来好好商议下,若扬古利派来援军,我军却该如何应对方好。”
次日中午,阿林保一行人,方赶回房山县城。
房山县城中,一顶火炎银顶的豪华大帐前,竖立着一杆巨大的织金龙纛,这个地方,便是三路清军统帅之一的扬古利的中军大帐。
本来,在攻克房山县城后,部下曾想给扬古利安排一间城中最好的住宅让他居住,却被扬古利坚决拒绝了。
他说,为了保持满洲朴素本色,不可如明国的汉将一般贪图美色华屋,还是住在帐篷中,心下才安。
于是,属下没办法,只得专门在城中清出大片空地,搭建牛皮大帐,让扬古利住在其中。
正黄旗清军统帅扬古利,时年已有六十多岁,在生活在苦寒境地的满洲人中,算是难得的高龄。他头发已然花白,身体却还甚是强壮,精神也十分矍铄。此时,扬古利正端坐在一张官帽椅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帐篷边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明国京畿地形图。
在帐篷中,他的二儿子塔瞻,恭立于一旁。
扬古利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阿哈旦,在盛京家中守业,后在顺治年间,受封为拖沙喇哈番。二儿子塔瞻,此时为二等昂邦章京,因骁勇善战,多有勇力,深受扬古利喜爱,故一直留在身边。
这塔瞻,有一子,名唤爱星阿,年纪虽仅有十四岁,却已颇肖其祖父,行事大胆勇猛,又颇有智谋,故深受祖父扬古利喜爱。这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