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喀塔,你那极度势利父母,见我插汉部已然降伏,再无利用价值,便这般出尔反尔,毁我二人既定之婚约,实是下作无耻至极!而这样毫无廉耻与亲情,只想着把你有如商品一般交易,以换取荣华富贵的人,又如何还值得你为他们记挂担心!”听了额哲的话,马喀塔哭得更是伤心。
额哲紧紧地搂着马喀塔的腰肢,继续低声说道“马喀塔,说实话,以我看来,你若嫁去明国,纯为政治交易,根本不会有任何幸福可言!那明国皇帝有三宫六院,又如何会只专情于你。而你和那一众汉人嫔妃,言语不通,生活习惯皆是不同,怕是只会饱受她们欺压啊。而在深宫之中,你纵心中有万般怨愤,无限凄苦,又复有何人可以诉说!”额哲顿了顿,轻轻地拭去马喀塔脸上的珠泪,柔声说道“马喀塔,你可知道,为了见你,我每天派亲信,在皇宫附近走动,以期能觅你的行踪。好在天不绝人之愿,时至今日,终于碰到了你在街面上闲逛。于是,我立刻花了重金,包下了整座酒楼,只求在这里,能与你私下一聚。马喀塔,若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走!”马喀塔停住哭泣,轻轻将头靠在额哲怀中,她喃喃道“额哲,我知道,你为了见我,定是煞费苦心。只是,纵然我愿意与你离开,这外面有我的护卫丫鬟,而这满街之上,又皆是我汗阿玛的巡城兵马,你我又如何能得脱?”额哲听了她说这话,却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一把抱住马喀塔的楚楚香肩,低声道“不怕,这脱逃之路,我已想好了。从这酒楼之上,有另外的楼梯通往后院,我们从那里下去,便可避开你的护卫与丫鬟,然后你立刻换装,换成与我的一众亲信一般装束,策马出城离去。”额哲说到这里,脸上便涌起了希冀的神色“只要能逃出盛京,我们就一路西去,直回我父亲林丹汗原先呆过的青海大草滩,在那里,还有一些我插汗部残余的部众,我们就在那里,平静安稳地度日吧。”额哲将怀里的马喀塔的搂得更紧,眼中竟已是泪光闪动“我额哲,虽然是名义上蒙古大汗的继承者,只是现在,母后已然过世,经历了太多坎坷与波折的我,对所谓的争霸天下,对所谓的建功立业,再无任何兴趣。我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和心爱的马喀塔,与世无争地共度一生,相濡以沫,直至白头。”马喀塔的眼泪,又刷刷地流了下来。
她在额哲的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马喀塔同意后,接下来,他们便一起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随后,马喀塔在后院中换装完毕,便与额哲及一众亲随,一起骑马出西门而去。
在额哲等人,离开盛京已有近一个时辰之际,一直守在外面的护卫与丫鬟,才感觉不对劲,怎么公主在里面歇息了这么久,房间中都一直没任何声音的。
他们在外面唤了许久,见房中无人回应,两名护卫连忙慌张地撞门而入。
房间中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大惊失色的护卫们,立刻四下找寻,很快,他们便看到了从旁边一道隐密楼梯处,那两行下楼的脚印。
循着脚印,他们也很快就发现了从酒楼离去的马蹄印迹。于是,护卫们赶紧回宫,向皇太极紧急禀奏公主失踪一事。
听了护卫的奏报,皇太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不是吧。这大清国的公主竟然就这么失踪了?
!皇太极随即派主管盛京城防的郑亲王济尔哈朗,立刻开始紧急而秘密地调查。
不多时,济尔哈朗查时情况,便立刻向皇太极禀报,是那插汉部部主额哲私会马喀塔,乘机拐带了公主而去。
听了济尔哈朗的禀报,皇太极暴跳如雷。好么,堂堂大清国的公主,竟和一个已被自已解除婚约的男人,双双私奔潜逃,这简直是一桩天大的丑闻!
这般丑事,若是传到明国,蒙古,朝鲜等地,他这个大清皇帝的脸面,该往哪里搁啊!
皇太极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