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更何况,朝廷对他已是深深猜忌,李啸这般渡海远征之举,在崇祯等人看来,只不过是李啸以国家公器来自谋私利之举,必是不会同意,而且还会多加掣肘。”
龙椅上的皇太极,听到这里,亦是满脸欢欣之色“朕倒想听听,宪斗究竟是怎么个火上浇油之法?“
范文程拱手,深吸一口气,缓缓而道“皇上,以微臣看来,欲除李啸,必先诛心!我大清现在可在明国境内,大造流言,就说李啸自升为东海候后,为人骄纵放悖,又不禀明朝廷,竟擅自出兵北据库页岛,以自谋私利。且此人虽升为东海侯,却一直对朝廷心怀不满,李啸还曾对部下说,某家拓展万里波涛,占台湾,据库页,可谓功勋彪炳,有大功于明廷,奈何只得一侯爵?以某家之功,纵是提为国公,亦是不在话下。“
“哈哈,范学士,真有你的!本王在想,若那崇祯听得这般流言,怕是会气晕过去呢。“一旁的代善捋须大笑”此计一使,那崇祯与李啸,怕是要彻底闹崩了。“
范文程亦满脸微笑“有道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那李啸有不臣之举在前,我等再行流言由后,由不得那才具平庸的崇祯不信。以臣看来,崇祯极可能就此与李啸彻底决裂,并将他大加贬斥。甚至将李啸下狱治罪,亦是极有可能。“
“范文程,你虽这般说,但若那李啸强硬不从,起兵反抗,又当如何?“一直没说话的阿济格,闷闷地插了一句。
“哼,李啸若是起兵反抗,那便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且不说李啸从此在明国之中,被一众君臣视为与三顺王一般的叛贼,再无容身之地。而且,若是明国君臣自相攻伐,内斗不休,那只会让本已气息奄奄内乱不已的明朝,在无休止的自相攻伐中彻底衰亡,而我大清这渔人之利,却是收定了。”范文程一脸喜色地说道“待到两虎相争,彼此受伤之时,我军再度入关,掳掠侵袭,则必是所向披靡,再无所挡了。”
“好!宪斗此计,端的甚妙。”皇太极的大饼脸上,涌起灿烂的笑意“欲除李啸,必先诛心,实是至言矣!那就请宪斗细派底下细作,在明国大造流言。朕倒是极有兴趣,看看明国这君臣互斗的好戏!”
“嗻,微臣遵旨。”范文程长揖而拜。
崇祯十二年一月十八日,刚出完元宵的第三天。
崇祯皇帝独坐东暖阁内,身着明黄暖裘的他,燃烧得劈啪作响的雕龙白云铜盆炭火旁,呆坐烤火。不过在他心下,却是焦虑非常。
刚过完年后三天,崇祯便派出亲信太监曹化淳,前往山东宣谕李啸,告诉他,朝廷要全面接管台湾,要另派官员来代替李啸所任命的官吏,但到现在为止,曹化淳还一直未回京城,让崇祯皇帝心下忐忑不已。
这个李啸,万一不听朕的安排,朕却该拿他如何是好?崇祯在心下反复问自已这个问题,顿时心下更觉焦躁不安。
忽然,他听了小太监来报,说曹化淳已然返回京城,正在以殿外侯旨待见。
“速传大伴入殿!”崇祯双眼一亮,顿时来精神。
让崇祯没想到的是,一脸风尘仆仆之状赶回的曹化淳,竟飞扑跪地,连连掌了自已几个嘴巴。
“皇上,老奴无能!老奴该死!老奴有负陛下所托啊!”曹化淳打自已的耳光打得啪啪响,一双明显哭过微有红肿的眼眶中,竟有泪光泛起。
“到底怎么回事?!”崇祯怒喝,心下却满是不祥的感觉。
“陛下,老奴自十天前,赶到山东登州,因东海侯外出巡查,老奴在登州等了四天,才等到东海侯回返登州。老奴随即向东海侯宣谕,告诉他,皇帝已下令,从本月开始,派出官员接替其任命的台湾官员,不料,不料”
“不料什么?!”
“不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