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饶余贝勒请详细道来。”
“睿亲王,前番我军攻打涿州,亦是士气颇旺,却被李啸抢先一步前来解救,以致我军功败垂成。此战明军虽有侥幸获胜之嫌,却也可见李啸手下唐军战力之强悍。故本贝勒在想,在当日那般艰难状态之下,唐军尚且能勉强保住涿州,现在他们早在武定州之处,布下重兵守卫,又是以逸待劳之势,我军想要快速争夺,只怕没那么容易。”
“饶余贝勒言之有理。”安平贝勒杜度,从一旁插话过来“本贝勒虽未参加涿州之战,却亦知涿州攻城战之惨烈。这唐军这般强悍能战,断不可等闲视之!而现在的唐军,既然已在武定州处设下重兵防守,想必已准备充足,就等我军前去拼死攻城了。若我军还要继续执行原定计划,就算能攻下武定州,亦会伤亡惨重,得不偿失,这岂不是,正中李啸那厮的奸计么。”
“安平贝勒所言,本王亦然之。”一直没说话的岳讬,轻咳了一声道“有道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用兵之道,岂可拘于一理?以本王看来,现在那唐军既已在武定州设防,那咱们绝不可再傻乎乎地往上撞,而是可以将计就计,避实击虚,当是最佳之策也。”
“哦,郑亲王说得颇有道理,亦详言之。”
多尔衮脸上绽起笑容,朝着岳讬赞赏地点了点头。
岳讬见多尔衮亦有此意,心下大定,声音便大了许多“各位,据探子来报,现在山东的明军,主要集中在两处。一处是武定州,基本是由唐军负责把守。另一处是德州,主要由从明国各地抽调来的明军驻守。以我之见,我军可在这乐陵之处,将兵马复分为两部,一部为佯攻,去取武定州,让守城的唐军不敢轻动。另一部兵马,则为主攻,径取德州,去消灭那些战力远弱于唐军的各路明军。”
岳讬说得兴起,大声道“有道是,柿子要挑软的捏,只要这德州一克,山东明军则基本被灭,再无任何威胁可言。我军则可径取济南,占其山东省府。这样一来,我军军威大振,明廷必将震骇不已。而济南省城一失,整个山东中部必皆落于我军之手。则那狗贼李啸,将会进退失据,方寸大乱,更有陷入被我军分割包围之危险。这样一来,我军当可牢牢占据主动,无论从山东北部进攻登州,还是从山东中部进攻,皆可视情况分派兵力,打李啸一个措手不及。而李啸则只会被动应对,顾此失彼,断难周全。若是这般,这登州之地,当不难取矣。”
“好好好,郑亲王所言,甚合本王之意也。”
多尔衮脸上泛起灿烂笑容,他正要再褒奖岳讬几句,尼堪却从一旁冷冷插话过来“郑亲王,我且问你,若德州守卫之明军,虽战力不行,却兵多势众又凭城死守的话,我大清军,不能遂克德州,那又当如何?”
岳讬似乎早料到尼堪会这般发问一般,他冷笑着回道“贝子所言之情况,亦有可能发生。不过,这种情况,本王也考虑过了。”
“哦?”
“那就是,若守卫德州的明军势大,一进难于攻取,则我大清军就可干脆绕过德州,径行攻向济南!本王敢断定,那些守城明军,只有凭城据守之勇气,断无人敢与我军来正面野战!故我军往攻济南,这些德州守军,必不敢来救,而只会观望推脱。故我军当无后顾之忧,可径行攻打省城济南。我军势大,这兵少稀少的济南城,当可必取之!”岳讬一脸信心满满地说道。
“郑亲王说得是,那些明军,贪生怕死,守城已是不易,如何还有胆量来与我大清精锐野战乎!我军往攻济南,必可一举而下,当无疑矣!本贝勒愿为我军先锋,径取德州!”
阿巴泰听了岳讬的战略构想,脸上顿是一片激动之色,他拱手抱拳,大声向多尔衮急急表态。
这时,杜度与尼堪等人,在被岳讬的计划所打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