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已完全改变的世界中,杜度一家人原本的命运,已被时代的激流冲刷成了完全不同的模样。
这一天,杜度正半卧在床上,由福晋乌嘛喇氏喂服汤药,忽然管家荆古达从门外一掀门帐,急急跑了进来。
“主子,主子,不好了。“荆古达未进房门,便大声叫喊起来。
而荆古达一入房门,因脚步疾厉,带起一股寒风,冷得虚弱的杜度一阵哆嗦,大声咳嗽起来。
“荆古达,你怎么搞的,看你这慌张劲儿,什么事这么急啊?”
福晋乌嘛喇氏一边急急地给丈夫杜度捶背,一边用不满的语气对荆古达说道。
大冷天时,荆古达却跑得一脸细汗,他抹了一把脸上汗水,才喘着气回道“贝勒爷,福晋主子,今天盛京城中,到外都在传着一个消息,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你他娘的嘴里塞了个鸡x么?”
见他一幅想说又不敢说的窝囊模样,福晋乌嘛喇氏展现了满族女人强悍暴躁的一面,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荆古达一声长叹,便急急回道“说是皇上在东征海参崴的战斗中,被那狗入的唐军,给当场炸死了,当然,也有消息说是皇帝虽未死,却也被炸成了重伤……“
“啊!“
乌嘛喇喇氏从椅子腾地跳起,她脸上那惊愕震怖的神情,几乎无法用言语表述。
“你,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乌嘛喇氏嘴唇哆嗦着,却无法再说下去。
而就在这时,那在病榻奄奄一息的杜度,忽然听到自已的管家,传来这个惊人消息后,竟然大叫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立时昏厥。
见到杜度突然昏厥,病房中所有的人都慌了手脚,他们手忙脚乱地给杜度又揉又按,又赶紧请了汉人医师来瞧。
很快,一名年纪约五十多岁的汉人医师,在管家荆古达的带领下,扛着医囊,带着一名徒弟急急赶来。
入得房来,汉人医师一眼就瞧见嘴角犹有血渍,正晕倒在床上的杜度,顿时眉头大皱,急急卸了医囊,顺手搬来一把椅子,靠着杜度床头坐下。
福晋乌嘛喇氏一脸急色,她正欲发问,却被汉人医师摆手止住。
那汉人医师一边搭脉,一边轻捋银须细诊了一番,脸方泛起轻松之色,他随即令徒弟打开医囊,取出一盒细如发丝的银针,开始给杜度扎针。
又给杜度的脑袋上天顶穴,人中穴,印堂穴等多处穴位上,都细细地扎了那小小的银针后,杜度突然浑身一颤,嘴中含糊地嘟囔了一声,重新苏醒了过来。
见杜度醒来,房中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那汉人医师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水,又用手按捏了一下杜度身体上的几处部位,才令管家荆古达取来纸笔,准备书写药方。
见到杜度重新苏醒,苏嘛喇氏十分喜悦,她趁汉人医师正书写方子的时机,急急向他问道“请问大夫,贝勒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厥?“
汉人医师头都不抬,只顾急急挥毫书写,嘴中却是熟练地用满语回答道“福晋主子,贝勒爷方才之所以昏厥,一是受了风寒,二是受了惊吓,故而风症侵体,血气淤积,筋脉滞阻,元气不达于上,五脏不合于内,医书有云……”
“唉,你就别背医书了。”福晋苏嘛喇不麻烦地打断汉人医师的唠叨“你只管说,我家贝勒身体接下来可会受影响么就行了。”
汉人医师被她这一打断,脸上顿显尴尬之色,他轻咳了一声道“福晋主子,可否等我写完方子,咱们再暂借一步说话。”
乌嘛喇氏见他言语支吾,心下暗道不祥,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是,正欲答应,却听到床头的杜度,用一种虚弱的语气,艰难地说道“福晋,罢了罢了,我的病,已然沉重,病势如何,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