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文秀,你知道,我军这震天雷的爆炸力,堪称惊人,清军纵然装备了楯车,亦是难以防止我军在近距离内用手掷雷加以攻击。所以多铎这厮十分狡猾,才刻意挑了这样绵绵大雨的时日,前来进攻我堡,真是用心良苦啊。”
“那我军现在,却该如何?”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又有何惧哉!他们以为,在纯冷兵器作战的条件下,我军便会不如他们么,真真打错了算盘!”段时棨冷冷一笑“要知道,我唐军,乃是从枪盾军阵起家,堪称冷兵器作战的顶级专家。无论是盾兵还是枪兵,都十分强悍善战,清军的平均战力,又岂能与我军相提并论。更何况,我军还有最为精锐的横行重甲步兵,其战力与清军的白甲相比,都不在其下。他若以为单纯的冷兵器作战,我军便会不是对手,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段镇长说得对,这些该死的清虏,总以为我军兵力不足,便不足挡其兵锋。他们却没想过,我军乃是久战之师,冷兵器对战厮杀,只会比他们技高一筹。更何况我军现在又有堑壕为依阻,清军无法充分施展其兵力优势,这场仗打下来,清军想要获胜,断无可能!“刘文秀亦是一脸自信之色。
段时棨点了点头“文秀,现在本镇命你,立刻做好布防准备,集中全军精锐兵力,向清军楯车方向迎击,与敌军在堑壕中,决一死战!”
“得令!”
茫茫大雨中,4万余名清军,来得越来越近,在离唐军堑壕约二百余步外,清军阵型散开,五十余辆楯车,缓缓前推,到了清军阵型的最前方。
一顶青罗盖伞下,清军主将多铎,冷冷地看到手下清军阵型布置到位,立即高高举起右手,猛地下劈。
“豫亲王有令,全军进攻!039一旁的巴什喀兵,厉声大喝起来。
约一万名清军,推着厚重结实的楯车,吱吱作响地缓缓地朝唐军堑壕推去。
前面的清军咬着牙齿奋力推车,后面的清军,则是小心翼翼地躲在楯车之后,生恐被唐军打了冷枪。
这时,雨越下越大,眼线尽处一片迷蒙,多铎心下,却是愈发欢喜。
这般大雨,真真天助我也!
督阵作战的副帅硕托,亦是十分高兴,他挥着手中令旗,不停地大声喝令全军进攻阵型保持一致,一路向着并无动静的唐军堑壕攻杀而去。
雨声萧萧,清军野兽般的呐喊声响彻天地。而唐军的堑壕处,却是毫无声响,仿佛其中没有任何人一般。
唐军的沉默,被进攻的清军视为软弱可欺,他们愈发战意激昂,人人脸上满是贪婪兴奋之色,那沉重的铁皮楯车,也越来越快地,被推到了堑壕附近。
眼见得前面的清军推进这般顺利,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唐军有如缩头乌龟一般不敢出击,阵后观战的多铎心下狂喜。他立即下令,只留下七千余名满洲兵驻守本阵,那2万名后备部队,也全部派出。让他们立即全部跟上先锋部队,一道向堑壕攻去。
而除此之外,他还另派出全部的骑兵,守住步兵战阵两翼,整体阵型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唐军的堑壕行进。
清军这般骄狂恣肆,这般自以为是,在堑壕中沉默地摆阵驻守的唐军,人人内心怒火中烧。
哼,你们这帮自大的鞑虏,先让你们得意一会,有本事,你们速速下来与我军决一死战!咱们一刀一枪,在这雨中堑壕里,决个高低死活!
这时,那投降了唐军,此时被安排在堑壕其余部位上,防止零散清军偷袭的祖大寿与洪承畴等部,见到在堑壕中守卫的唐军,在这般巨大压力之下,还是保持整齐如刀刻般的军阵,还能如此沉得得气,心下顿是叹服不已。
”唉,没想到啊,李大人的唐军,非但火器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