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连绵的欢呼声。守军们无比兴奋激动,个个奋勇人人争先,与先前颓迷的气势,已然完全两样。
而那些突遭打击的清军,被唐军这凌厉一冲,顿是士气大挫,无论是城上还是城下,已然渡过护城河的清军,皆是惶恐不安,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
而就在南门外的清军有如一团乱蚁毫无头绪之际,数千名唐军的火铳手,已然快速跑步赶来。
在快到护城河之际,他们迅速排成上下两层的一条直线阵型,随着一声喝喊,近三千根燧发鲁密铳齐齐打响。
浓烟大起,白雾飘飞,上下两排黑洞洞的火铳枪口,齐齐喷出的鲜红余焰,有如上下两层红绸飞舞,数千颗三钱重的细小铅弹,象密集的死亡蜂群,发出轻微而欢快的啸叫,向城下乱哄哄的清军疾扑而去。
几乎就在瞬间,城下的那些清军,很多人身上有如变戏法一般,突然就绽放出了朵朵血花,他们手舞足蹈地抽搐着倒下,整个南面城墙外,迅速堆叠起了大片横七竖八的尸体。
很快,在惊恐万丈的清军尚未来得及重整队形之时,火铳手的第二轮射击,又开始了。
又是大批的清军,惨叫着倒下,根本无从躲避。
有护城河相隔,仓促之间,清军根本无法组织反击,只能白白地被动挨打,那叫一个憋屈与窝囊。
这其实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三轮齐射之后,城下清军崩溃了。
他们大声哭喊着,弃了刀剑武器,有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更有多人慌不择路,来不及冲过浮桥,便一头扎入护城河中淹死。
而侥幸逃过浮桥的清军,立即就要直面唐军快步冲来的枪盾战阵,他们还未得及采取下一步逃亡动作,就充分体验了一番高效而残酷,有如机器一般冷酷无情的杀戳。
那从一面面大盾后面迅疾刺来的锋利长枪,有如毒蛇吐芯,对冲过浮桥的清军猛刺而去,枪枪直刺要害,被扎中的清军,立毙其命。
前面的大盾处,立刻堆起了一条长线般的清军的尸体。
在这样近乎单方面的残酷屠杀面前,南面城墙下的清军,已然无路可逃,纷纷下跪乞命。更有已登上城头的清军,在巨大的恐怖面前,开始纷纷紧急顺着攻城梯下爬逃走,他们也与城下的清军一样,全部跪地求降。
面登上了城墙上的清军,见到大势不妙,已知自已绝难逃命,故也与城下的清军一样,立即弃了武器,跪地求饶,以求保命。
见到南面的清军乞降,唐军主帅马祥麟及时下达了止杀的命令,城下乞降的清军,被追随着赶过来的唐军辅兵,迅速地用强索捆成一串串糖葫芦一般的形状,再也动弹不得。
而在城墙上,因为情势紧急,守军已没有时间来收拾战场,他们有如杀红了眼的野兽,毫无怜悯地砍杀乞降的清军,充分发泄了内心的愤怒与仇恨。他们吼叫着大砍大杀,有如砍刀切菜一般,登时把城上残余的清军,全部砍杀殆尽。
南面清军的崩溃,立即带来了连锁反应,另外三面城墙上的清军,迅速得知了南面城墙战败的消息,顿是皆惊恐万丈。
他们的士气迅速消沮,不知道接下来,到底是要继续进攻,还是要立即脱阵逃跑。
清军这边士气大坠,惊慌无措,守军则是此消彼涨,气势大振,城头的欢呼与呐喊声响成一片,绝无稍停。绝境逢生的人们,个个激发起了无限的勇气与能量,愈发奋力地与攻上城头的清军拼死决战。
而守军主将鳌拜,在得知唐军已至,南面清军崩溃的消息后,他那溅满血珠的脸上,更是激动到狂喜的表情,手中已然鲜血淋漓的大砍刀,愈发用力地向慌乱的清军猛砍而去。
“儿郎们,唐军已至,南面敌军已被击溃,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