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萧解元,好大的口气!”
沉默片刻,宋知还是开了口。
即使他云淡风轻,可眉心已经有了几分怒火,开始激动了起来。
“家国大事,是国之重事!匈奴之乱,收服山河,自然有大魏勇猛之将前去,我身为廷尉,在其位谋其事,若人人都凭借一腔孤勇上前线,国家岂不是乱了套?你一个小小解元,仕途半步未入,竟然对军国大事信口开河!你这是大不敬!”
宋知的口才果然好得很,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化了概念,还给萧权扣了屎盆子。
“万千河山,子民之家,何人能置身事外!萧某不才,不自量力,身为将门之后,我萧家虽只剩萧某一个男儿!虽萧某只是一介平民!可如若大魏需要萧某,只要大魏一声令下,萧某便抛头颅洒热血,以血筑城,以敬大魏万千河山!”
萧权上前一步,惊得宋知不由地后退了一下。此话一出,显得宋知格调都低了几分!
萧家,谁人不知?
萧家满门忠烈,人人尊敬忌惮,若不是萧家没落,恐怕今日比秦家还令人生畏。
在场所有人都是达官贵人,都认识萧家的老将军,此时此刻的萧权虎虎生风,竟然其祖父和父亲的凛凛气势!
众人和秦舒柔一怔,全然没有想过萧权一介文弱书生,竟有如此抱负以及顾全家国之心。
“萧权!”
气势被完全压了一头的宋知,辩无可辩,正要发作,一个人站了出来。
是曹行之。
今日论辩,曹行之全场在观望。
人人都知萧权文采好,可曹行之却想看看,这个由陛下赞不绝口之人,还有没有其他本事。
此时看来,萧权担得起陛下的重视。
此一辨,萧权大胜。言语中既没有让人找出犯上的证据,又把宋知气得不轻。
同朝为官多年,曹行之还是第一次看见这高高在上又淡定的廷尉大人,气得脸色发白。
果然将门无犬子。
萧权寥寥几句,便让宋知几乎跳脚,而萧权却置身事外,摘得干净。
此人非池中之物,由不得别人拿捏摆唆,萧家在天之灵当欣慰,而大魏有望了。
“宋大人,今日乃秦家家宴,美酒佳肴无数,想必你也口渴了,快来一品。”
曹行之虽是相邀,却无甚表情。
萧权知道,他是在给自己解围,毕竟曹行之相邀之语,意思也很明白: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