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孙女,我冒昧地问一下,这是她的妈妈吗?”
林喜珍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梅芳菲。
“喜奶奶,这我不能确定,但我看相貌很像,特别是这眼睛。”
梅芳菲接过相片,仔细辨认。
“喜婶,你这一张和我这张是不是一样?”
苏媛也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你真的是她女儿?”
林喜珍手拿两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
“喜婶,你知道我妈妈?”苏媛也是满眼泪花。
“岂止知道,你妈妈是我的救命恩人。早知道你是她的女儿,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后院自生自灭,不闻不问?唉,我怎么对得起为我死去的姐姐!”林喜珍痛不欲生,自责不已。
“喜婶,我是自作自受自作孽!”苏媛重新陷入哀怨之中。
“喜奶奶,媛姨,你们两个先不要难过,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你们,再憋下去得爆裂。”庄严看不得女人流眼泪。
“小严,你问。”林喜珍接过林溪递给她的纸巾,擦干眼泪。
“喜奶奶,上次你带林溪来小院,那个披头散发殴打林溪的人是媛姨吗?”庄严始终忘不了那个场景,他不允许别人欺负和伤害林溪。
“哥,媛姨从没有殴打过我,你是不是做梦的时候张冠李戴啊?”林溪赶紧解释。
“林溪,那天我在黄帆家的阳台上明明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从后院出来不停地殴打你。那个人脚戴镣铐,喜奶奶用一条铁链子拴住她,你跪在地上任凭她用脚踢你。我当时候实在看不下去,过来砸门,你们不开,我只得翻墙进来。”
“哥,你翻墙进来的时候,我和喜奶奶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那肯定是你们装出来的。”
“哥,我们真的没有装。那个披头散发的人是媛姨不假,但她脚上和腰上拴的不是镣铐和铁链,系的是黑色丝带。当时候媛姨正在练功呢,她用脚踢我,是想试试我有没有练功的基础。”
“溪儿,你不要替我开脱。庄严,我当时候确实是在练功,脚上系的是黑丝带,不是什么镣铐,但用脚踢林溪是事实。几十年来,我一个人在小院除了练功就是刺绣,整个身心处于麻木状态。喜婶那天将林溪带过来,说这是我亲生的女儿。我一开始激动不已,但马上被愤怒所替代。我将那个男人带给我的屈辱全部发泄到林溪身上,而林溪只是默默忍受。溪儿,我对不起你,你身上还痛吗?”苏媛过来紧紧抱住林溪。
“媛姨,只要你能好起来我身上那点痛算什么?再说,你还教我刺绣技艺呢。”林溪冲苏媛微微一笑。
“媛姨教你刺绣技艺?林溪,我问你,那天晚上你们三个人围着火堆跳什么大神啊?”庄严对那跳动的火焰和苏媛脚上的红色绣花鞋印象深刻,忍不住撇了一眼苏媛的脚。
“哥,你脑洞真大,我们怎么可能跳大神?那是喜奶奶和媛姨带我练习眼睛的定力和分辨力呢!”
“练习眼睛的定力和分辨力?”
“是啊,要想绣出好绣品,除了手上功夫,眼睛的定力和分辨力十分重要。喜奶奶和媛姨说,只要我能在运动中分辨出不同火焰的不同层次,那我刺绣的眼睛功夫算是练到了家。”
“哦,原来是这样,害的我一直担心到现在。”
庄严恍然大悟,如释重负。
“庄严,你问完了吗?”
黄帆心中也有疑惑。
“我脑洞中还有很多问号,不过暂时还能闷一会,你先问吧。”
庄严显得很大度。
“我有疑问。”
“我也是。”
“……”
“我知道大家对我、对媛姨、对我爷爷、我父亲,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