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为模糊,却是为何?”
秦念西和秦医婆对视了一眼,心里的想法无比一致,果然,这些瑕疵极难逃过这些老供奉的质疑,还好早先已经想好了说法。
王医婆一脸不慌不忙,继续解释道:“原是每个病童情况各不相同,穴位配伍便不相同。再者说,我们给这个小童施针时,原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并没有把这里琢磨透彻,只是往一个方向去想,如何能把这孩童的气机打通,让生机循环不息。”
秦医婆从旁补充道:“咱们做医婆出身的,这针灸上的功夫,比之许多大夫,还是自愧不如的,就觉着,只有是把这道理说明白了,每位大夫心里,都有自家觉得合适的穴位配伍,当时咱们和观中几位法师讨论这个医案之时,他们也提了很多建议,最后便是这样写了下来。”
这一趟,赵老先生到没急着继续发问,只沉吟了许久才道:“依小老儿浅见,这施针上头,只怕寻常医家也极难把握好这里头的分寸,按医案上写的那小儿的脉象,便是我上手,也不见得能有如此顺遂,更妄谈那些素日对哑科并无多少见识的大夫。”
秦医婆点头道:“老先生高见,正是因为仅仅用针,治疗此症,并无十足把握,才用了王娘子的按抚之法来补足,加之药房药膳,这都是缺一不可的。”
赵老先生点着头道:“倒是这个理儿,你们这心思,果然是机巧至极,难得,十分难得。”
赵老先生赞完这句,又接着道:“那按抚之法,我原只有所耳闻,这套诊法要让更多医馆用上,只怕还得更多人来习学,你们可有做过打算?”
王医婆点头道:“观中医婆,如今已经学了个大差不差,就是经验和分寸上的把握,还差些火候。主要还是医理上要通,通了医理,学起来就快,再多上手,自然就能熟悉起来。我们这趟下山,也是想从义学和药行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还得她们愿意做医女的,您也知道,我们做医婆的,哎……”
赵老先生也不无感慨地叹了口气:“医婆行,也确实良莠不齐,但像你们这样的,却是极为难得,若是从你们这处,立了表率,往后就往医馆坐馆这条路走,虽说如今这世道,女儿家抛头露面常惹人诟病,但到底坐了馆,还是要便当许多的。”
捋了捋胡子,赵老先生继续道:“照说,这妇人科和哑科上头,若是能有得用的医女,确实比大夫更方便。对了,那个女婴如何了?”
王医婆忙笑道:“已经退了热,也用了米汤,估摸着有个日,便没事了。”
赵老先生讶然道:“这么快?”
王医婆点头道:“原本这按抚之法对婴孩病症是最好的,孩子太小不好用药,用针更不好把握,若用按抚之法促进自愈,不过是精心些,倒更便当。”
赵老先生表现出兴趣十足:“你何时还要行此法,叫小老儿旁观一下如何?”
王医婆笑道:“这会子他们俩都睡着了,下晌那孩子应当还会发热,到时候便要再来一次,您若得空,还请过来指点一二。”
赵老先生笑道:“指点可真说不上,小老儿只想开开眼,不过是有心想学,却是一把年纪了,怕学不会。”
王医婆忙道:“奴家这都是小道,能得您老人家夸奖一句,可比什么都强。”
赵老先生边站起身边道:“你这话我便不爱听,什么小道大道,治得好病,那才是真功夫,我夸不夸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活生生的,可不比什么都强,做大夫,尤其是咱们看哑科的,医者父母心这几个字,尤其重要,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三人见赵老先生站起来,早就都跟着站起来了,听了这句,忙齐齐屈膝答道:“是,多谢老先生教导。”
赵老先生摆摆手道:“行了,我先去歇一会子,老了老了,到底精神头不如从前了,下晌你治那孩子的时